“别开枪，勺子。我会带他去巴赫穆特！”</P>

霜雪的话止住了安娜的纠结，也让凌霄停下了脚步。</P>

“霜雪，你很快就要去哈尔科夫，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准备。</P>

不要因为这个小子的事情而分心，毕竟那里更加危险。”</P>

“我正是因为不想被他分心，才想在去哈尔科夫之前解决这件事。</P>

不管闪光是死是活，不找到她，魅影都不会死心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跑来北境找人。”</P>

霜雪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也很了解凌霄的性格。</P>

或者说，她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厚。</P>

“你知道我可以留住你的，霜雪。”</P>

“但代价是什么呢？指挥官？”</P>

安娜沉默，她后悔把几个手下培养得如此优秀，以至于敢傲慢地公然违抗她。</P>

现在的安娜指挥着整个国防部的特种作战，从她的角度来说，一两个小队的生死并不在其评估标准内。</P>

但风暴裂隙小组不同，这几个人都是她亲自带出来的，自己的晋升之路也是靠他们的支持才如此顺利。</P>

因此，安娜很在意他们的感受，不会像对其他人那样粗暴地发号施令。</P>

思索片刻，她放下举枪的手，无奈地对霜雪说道：</P>

“近期第57合成旅会去巴赫穆特换防瓦格纳的部队，我可以安排你们随军出行。</P>

但是，不许你们参加作战，找到人就给我立刻回来！”</P>

“是，少将同志！”</P>

霜雪立正行礼，凌霄的身体有这样做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P>

安娜简单地回礼，叮嘱道：</P>

“出发的日期和路线必须以我规定的为准。</P>

在这之前，我会联系北约那边的白未已，让她卖我个人情，确保你们可以安全到达巴赫穆特战区。</P>

但是进入争夺区域后，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P>

“明白！”</P>

安娜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凌霄很清楚，而他只是轻声道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开。</P>

他憎恨这场战争，厌恶人们对这种杀戮行为的麻木。</P>

这种麻木，快要让他失去叶雨菲。</P>

凌霄离开医院，心情沉重无比。</P>

大雪依旧飞舞，白茫茫地覆盖了整片大地。</P>

霜雪开车，将凌霄送到郊外一处破旧的住宅区。</P>

“你跟闪光住在这里，二楼走廊尽头那间。后天早上我会来这里接你，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P>

霜雪说完，丢下凌霄开车扬长而去。</P>

身后的住宅楼是老式的前苏联建筑，采用预制混凝土构件建造，外观简陋，体积庞大。</P>

凌霄走入昏暗的楼道，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前。</P>

与陈旧的墙面和破损的地板不同，金属大门上居然装着一个还算先进的指纹锁。</P>

他尝试着将自己的拇指放入解锁区，锁体的控制面板立刻被激活，发出淡绿色的光芒。</P>

静止的锁舌缓缓缩回，原本被锁舌紧紧卡住的锁扣也逐渐释放，发出轻微的“咔嚓”声。</P>

凌霄轻轻推开房门，漆黑的屋内忽然传出叶雨菲甜美的声音。</P>

“哈哈，男主人闪亮登场！”</P>

“雨菲？是你吗？”</P>

凌霄欣喜若狂，他疾步走入屋内，却只发现了一个与电子锁联动的智能音箱亮着屏幕。</P>

叶雨菲的声音就是从它的扬声器里发出来的。</P>

也许是心中太过思念，凌霄居然没注意到声音的失真，以及叮咚作响的背景音乐。</P>

他凝视着显示屏上叶雨菲俏皮的模样，胸膛里发出一阵如山谷回音般的哭声。</P>

凌霄打开屋内的灯，含泪观察着他们曾经温暖的小窝。</P>

简单的一室一厅，虽然陈旧但被叶雨菲布置得十分温馨。</P>

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泽。</P>

他轻轻抚摸着房间内的一切，熟悉的触感慢慢浮上心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