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来要写,但有事耽搁了,今天补上====
====请接受我迟到的祝福,生日快乐,解雨臣====
小三爷一直都知道自家发小看闷油瓶不爽,而且看样子,闷油瓶也十分清楚其中的缘由,并且,很奇怪的,一向沉稳漠然的张家族长,面对小花儿时,也总有些难得一见的小情绪。
这两人只要出现在没有外人的同一片空间,就会自动模糊掉在座的其他人,蔓延起一股谁也插不进去的微妙氛围。
不不不,不要想太多,根据邪帝多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这种气场绝对算不上友好,因为他坐在中间的时候背后直冒冷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之前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还不明显,一切尘埃落定结束之后,这种事突然就变得明目张胆再也没法忽视了。
吴邪不理解,吴邪不明白。
于是吴邪去问当事人。
可他亲爱的竹马只是笑,笑的有些冷,有些渗人,而后抱着胳膊一脸灿烂的看着他:吴邪,别说这没用的,还钱。
得嘞,开溜。
没有得到答案依旧一头雾水的小天真又去找大张哥,闷油瓶更绝,一脸茫然的看着小三爷,完全是状况之外。
装,死装,百岁老人家学会骗人,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吴邪暗自翻了个白眼儿干脆作罢。
行的吧,反正有他夹在中间,这两人怎么也不会大打出手就是了,日子还长,总会露出马脚。
只是他也没想到,那一天会那么突然。
那天是国庆节,解当家忽然就来了。
解雨臣八岁的时候户口本就剩他自个儿了,那座解府只是一个冰冷没有温情的牢笼,满是阴冷诡谲的算计和欲望。
吃个饭都得小心被人下毒,睡觉还得换七八个院子才能安生,平常没办法也就算了,这大过节的,待在那儿除了添堵,没有任何别的用处,晦气。
小三爷正愁怎么把人不动声色的骗雨村来,人自个儿就来了。
真好,天助他也。
只是高高兴兴出去迎接发小的小天真,看到眼前的情况,登时脸色就是一僵。
长身玉立宛若清风明月的竹马身边,还站了只碍眼的大黑耗子,提着大包小包还要空出一只手跟没骨头似的搂着肩膀黏在身上。
破天荒的,小花儿居然也没有推开。
平日里并不怎么觉得,但今天,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尤其刺眼。
好、好想打人。
妈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吴邪只是微微咬了牙,若无其事的迎上去挤开了讨厌的无关人等,余光不经意向后一瞥,看到了一旁停着的黑色超豪华装甲越野。
小三爷在解雨臣的书桌上看到过相关资料,叫做骑士十五世,全球限量款,价格高达1800万,连玻璃都是防弹的。
是盗墓旅游杀人逃难的必备良品。
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实物。
小天真再一次心中暗自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可是思绪一转,京城到福建几千公里,这两人开车来的不成?
黑瞎子没事干闲出屁来去捣鼓人家蚂蚁窝他都信,但瑞恩理查德拍卖公司的解董事长,那可是个忙起来脚不沾地的工作狂。
太阳打从西边儿出来了不成,这么有闲情逸致。
“你俩什么情况,这车不是直接装箱运到京城的么,你们就这么开来了?不累吗?屁股都要瘪了吧。”
“一路上游山玩儿水过来的,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吧,还好,轮着开没那么费劲,路上我们在一起了。”
解雨臣风轻云淡的搭着腔,最后若无其事的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他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变,就像只是说自己上一顿吃了西湖醋鱼那般平淡。
吴邪脚步一滞,面上有几分呆愣,
几秒种后,他收敛了神情,扭过头看向自己从小多灾多难没享过什么福的发小,久久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但最终,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只有坦然与坚毅。
这件事早有预料,蹉跎了两辈子,发生是必然的,那就是个水到渠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三爷总觉得胸口有股火气直往天灵盖儿上窜。
轻吸了口气收回眼神,他告诉自己应该为小花儿高兴,为有人至死都会暴烈的爱着解雨臣坚定的选择他而高兴。
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突然眼角余光瞄到发小立起的领子边,星星点点的散落着些青紫的痕迹,
小三爷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半晌,他盯着黑瞎子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唇角,面色森冷狰狞的可怕。
“是吗?那我应该好好祝福你们一下咯。”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往腰后掏,但显然,在安逸的雨村,他摸索不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继而身子一顿,低下头开始往地上瞄。
我让你爱解雨臣,你就是这么爱他的是吧。
吴邪把牙咬的咯咯响,可这话又没法明着说,说出来难堪的只会是他面皮薄的竹马。
爱拱我家水灵灵的白菜是吧.....“老东西欺负他年纪小没经验是吧,喜欢搞这套是吧,那老子就把你打成真猪头好了。”
这两句话邪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花儿爷想过他反应会很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当下也是一惊,赶紧瞪了眼还想张嘴继续雪上加霜的黑瞎子,拽着两眼通红找板砖的吴邪就往家里走。
倒也不是心疼他们,就是这光天化日的大马路上,他没有这两人那么厚的脸皮。
小三爷怒火攻心,走路都不顺畅,被拉的踉踉跄跄的,结果一转头,又看见黑色的屎壳郎吊儿郎当的露出八颗大牙朝他嘚瑟的笑,
吴邪的脸色阴沉到,要不是法治文明社会,黑眼镜能被原地突突个百八十遍。
好在他们离小院儿本就没多少距离,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胖子和小哥都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
就看见小三爷跟发了疯似的追着黑瞎子满院子乱窜,手上摸到什么都往人身上砸,什么锅碗瓢盆鸡鸭鱼菜,统统遭了难。
如果是从前的弱鸡吴邪,当然不需要躲,但现在不仅是加强版,还是加了护犊子发狂bUFF的噩梦形态,就是张起灵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咋了咋了,什么情况啊,黑子你又怎么招他了,我那温温柔柔的小天真哎,每次你一来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什么事儿啊,你可得报销损失啊,亏大了这。”
胖子眼疾人快的关了门儿,站到不会被波及的角落掏了把花生往嘴里塞,斜了眼黑瞎子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但南瞎这个人,不作妖就不是南瞎了。
他挨着打还要嘴贱,
“没问题,麻烦把账单发到解老板的手机里。”用中指扶了下眼镜,笑的满脸贱兮兮的。
看上去是在对胖子妥协,但字里行间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刺激他的大徒弟。
“小三爷,怎么说也是师徒一场,我和花儿爷出双入对你应该祝福我们才对,我们是真心地,你就不要棒打鸳鸯了吧,你不能没搞定张起灵,就不许我们先享受美好的爱情啊,这不道德。”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嘶嘶嘶的发出夸张的抽气声一个箭步就往解雨臣身后躲。
“救命啊花儿爷,小三爷杀人啦。”
吃瓜莫名被点到名儿的张家族长,用视线缓缓扫了眼黑瞎子,然后拿下了搁置在树上的黑金古刀。
吴邪气上了头,喘的跟头牛似的,眼睛都在喷火,恨不得嚼碎黑瞎子的骨头。
他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没有人能强迫解雨臣做他不愿意的事。
也知道他们互相喜欢。
但看到那些痕迹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恐。
小花儿从小没享受过什么温情与爱护,长久陪伴救他于危难的只有黑瞎子,是吊桥效应和真正发自内心的倾慕与喜欢,解雨臣真的分得清吗。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八岁当家的解语花,会因为自以为抓住了一抹阳光,因而无论如何也执拗的想要得到。
解雨臣年轻什么也不懂,黑瞎子也不懂么,确认关系还没多久,连个正式的名头都没有,就这么急急忙忙的下了手?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