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你有什么目的？”

“同党在哪里？”

…………

伊钱一想起这段回忆，便感到无语。

“我都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都听不懂。”

“他们还一连问了我好几天！”

伊无剑：“那你又说你知道外星生命研究院？！”

“我有说过吗？”伊钱困惑地看着伊无剑。“你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

“就是啊！”

伊钱话音未落，彡绿他们便附和道。

伊无剑撇了撇嘴，反驳道，“我没有！”他便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冠找了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把我救了出来。”伊钱气愤地朝空气打了一拳，“只可惜，在人民警察救我之前，他们就逃走了！”

“所以你不知道那群抓你的人是谁？”

伊钱摇了摇头。

“那之后的火灾呢？”

伊钱疑惑地皱起了眉。

那次事故之后，张艾灵害怕了。世事难料，他怕自己没能见到他的可爱迷人的真命天女之前，他就死了。他想要去找她。那时候关广花一家已经搬家了。

张冠却不想他去。张艾灵便一次一次地偷跑，却每一次都被张冠发现，张艾灵又不想伤害他，便每次都无疾而终。

直到1985年1月1日，张冠去世了。张冠把自己的房产给了张艾灵。张艾灵却不想接受，因为张冠的房产不在广州，而他的可爱迷人的真命天女在广州。张冠的房产并没有用。

张冠又不想把自己的房子送给陌生之人，他们便协商了另一种方法——张艾灵把张冠的尸体放好在张冠的床上，像他以前睡觉一样，然后用火把整间屋子烧清光，连同他自己。张冠说那么他的一切都随着他去了。

伊钱也认同张冠，他的一切的确都随着他去了，连同张艾灵这个人。伊钱为了纪念张冠，让“张艾灵”能永远随着张冠，便也让火烧了“张艾灵”。

那场火以后，他便是伊钱。

“你实际上……并不知道外星生命研究院是什么？”

“那是什么？”

伊无剑只好向他解释。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伊钱连忙否认，“是机器泄露的！”

“我们知道。”

罢，他们忽然都沉默下来，没有人说话，像墓地一样。

半晌，伊无剑呼了一口气，开口道：“毛兰是你设计的吗？”

“是啊。”伊钱又嘚瑟地扬起了嘴角。

伊无剑缓缓地点了点头，却没看一眼伊钱，盯着地面，紧皱着眉头。

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伊钱忍不住了。伊钱舔了舔嘴唇，轻声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