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五年,十七省大旱。赤地千里、民无米炊,饥死流氓者无算,其中烹狗宰牛、易子而食者不胜枚举。
时任黾县县令的王生,以丁父忧赴乡途中。
———————
不远处山垄上,停有辆黑顶蓬绣有银蛇的马车。黑马正矗立静息。
车蓬里,一袭锦衣裘袍的中年男女正围着火炉取暖。火星不时跳出窗外。
蓬帘轻轻卷起,炎日照进,当下明明是酷暑,片布之隔,却如同了隔绝冬夏。
中年女人身披紫貂,典雅华贵,远山眉,高发髻,面如桃花,手里煮着茶,香气扑鼻,暖风熏醉。
男人约莫四十,着长袍,头戴梁冠,留长髭,配宝剑,正眺望着百步之外的场景。
“夫君,你观此人何如?”美妇轻道。
男人沉吟稍许道,“此人灵活机变,不拘一格,所学所见甚广,其中个奇思妙想乃世之罕见,可堪称高人。”
美妇眉眼眯成弯弯的月牙,两颊陷下一对酒窝,“真是鲜少听夫君如此夸赞别人呢。那.......依夫君之见,可否让其做囡囡的老师?”
“此人有治民之用,若是他想成就仕途一道,我齐修衡可直接保举他为一县之长;又有经略之才,资以游学或可开宗立派,延儒圣之道;亦有济世佛心,同情众生百姓.......”
“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