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想着想着,眼睛都气红了。
物业站在他身边,起先是听着原本说话正常的人,忽然说话不正常了起来,还说自己生病了,说话的语气温和得不得了,跟之前进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会儿见少年眼角微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那卷翘的睫毛垂下,将合未合,看着好不可怜。
物业是个中年男人,想到自己家的儿子,顿时心生怜悯,递了张纸巾过去:“那个,多喝热水”
纸巾没被接过,谢祁听到了白簇的声音。
她没有理会那边跟她说话的人,而是直接对他说:“我知道了,我下午回来,准备好房间,我随时随地可以搬过去的。”
一颗心像是被温水熨帖了一般,原来她听到了自己后面说的话。
谢祁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又别扭地让白簇注意安全,等白簇挂了电话,才看向物业递来的纸巾。
谢祁的心情阴转晴,哪里需要这玩意儿,他唇角勾起,一副奸计得逞了的模样,礼貌地拒绝:“谢谢,我不太需要。”
说完,立马离开了物业这里。
他还得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屋子。
晚上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饭?算了,还是自己买点菜做比较好。
白簇先跟谢祁沟通完,才想起面前的徐酒。
她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姿态潇洒,微微弯腰,脸颊凑近,双目凝视着徐酒,徐酒瞳孔收缩,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白簇扯唇笑了笑,说:“这没办法,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