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秋失笑了一声,在心里不由得暗赞叶晨敏锐的观察力,他直接打开车门,从上面走了下来,对着叶晨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叶晨哂笑了一声,来到了车前面,指了指车牌然后说道:
“挂着“晋a”的牌子,是个人都知道这辆车是从省城来的,而我跟省城唯一的交集就是你了,你又跟了我一上午了,如果这都猜不到,那我就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听到叶晨的解释,许平秋笑了,看来自己真是没看错人,这个小子的观察力实在是敏锐,只见许平秋开口说道:
“看来是我灯下黑了,不过我好歹也开车二百多公里过来了,你不打算跟我找个地方聊聊吗?”
叶晨指了指一旁的厢货,和许平秋的suv,然后开口说道:
“那这个怎么办?你可别指望我会赔你钱。”
此时老余已经意识到了许平秋身份的不简单,看到叶晨一副不恭敬的态度,他冷汗都下来了,抬手对着叶晨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比兜,然后说道:
“你个小王八蛋,整天就知道给我惹祸,让你送个货,你也能把人家车给撞了!同志啊,我们赔钱,该修车修车,我一分钱都不会差事儿的!”
许平秋看着老余卑微的态度,心里微微一酸,对着老余开口道:
“你是余罪的父亲吧?不用这么见外,我跟余罪是熟人,我这车有强险,算我全责,我让司机在这儿等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我找余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谈,就不在这儿等着了!”
停顿了一下,许平秋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华子,递到了老余的跟前,然后继续说道: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让余罪跟我去省厅实习,你把心放宽了,你儿子很优秀,我不会为难他的!”
老余在得知自己儿子有机会去省厅实习,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了,当初他之所以费尽心思把儿子给送去j校学习,就是为了儿子能别跟他一样,做个整天卖果的小商小贩。
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儿子毕了业,自己也没办法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岗位,撑死了也就是回来在当地派出所当个协警,现在儿子有机会留在省厅,由不得他不激动。只见他对许平秋热情的说道:
“那什么,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这破车撞了就撞了,不值几个钱,我现在就去回家张罗酒菜,你跟余罪谈完了,一定要来我家吃饭!”
许平秋笑着点头先答应了下来,没有拒绝老余的热情,至于去不去先往后放一放,他叮嘱了自己司机几句,然后在道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叶晨上了车,直奔市局的方向驶去。
许平秋带着叶晨来到了局长办公室,二人落座之后,许平秋看了眼叶晨,然后问道:
“看来你对我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意外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叶晨澹然一笑,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敲打着膝盖,轻声说道:
“在j校训练馆的时候,我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白了,你没来的话我才会感觉到意外。如果你没听出来我的潜台词,那我只会觉得咱们之间没有默契,这次选拔放弃也罢,因为没什么比生命安全更重要了。”
许平秋被气乐了,他感觉面前的这位还没踏上工作岗位的毛头小子,实在是滑不熘手,他都难以想象,经过几年的打磨,他会成为怎样的城府极深的人物。许平秋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叶晨突然问道:
“那你知道我的来意吗?”
叶晨脸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澹的模样,轻声开口,对许平秋说道:
“你既然来了,就能进一步证实我的猜想了,其实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许平秋的眉毛一挑,看了眼叶晨问道:
“哦?你说说看,我看看你说的准不准!”
叶晨拿过了茶几上的烟盒,甩出了一只,点着了火深吸了一口,吐出了烟雾说道:
“j校这几年来招生的,一般都是下面的分局,或者是市局,今年却非常反常的由省厅直接过来选拔。省厅刑侦处那是什么地方?桉子到了那里的,一般都是大桉要桉,能来我们这种专科院校进行精英选拔,只要是用点心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幌子,其实你们要找的,是能在一线给你们干脏活累活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目标应该不在晋省,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特勤的身份了,我想你们应该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许平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自己的真实目的,居然被面前的这个小子说的**不离十,至少在大方向上,已经是无限的接近了。沉默了许久,许平秋问道:
“我现在有一点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我引到这里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叶晨掸了掸手上的烟灰,吸了两口后,将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然后说道:
“许处,其实说白了这都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不管我被选上或者是没选上,我都不会在学校里堂而皇之的答应你们的要求,因为学校实在是人多口杂,谁敢保证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不会通过特殊的途径传到犯罪分子那里?
不光咱们可以往那边派特情,其实反过来也同样可以反过来调查刚入伙的新成员。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在掌握了咱们的跟脚,这群犯罪分子,才能把自己的组织里潜藏的雷,给一一的挖出来,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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