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神情高深莫测，只吐出一个字。</P>

身后，传来动静。</P>

季砚垂着头走了出来。</P>

上校并未回头，而是看向了时姝，“季砚，带小时同志去逛逛吧，有任何消息，随时联系。”</P>

说是让季砚带她，实则是想让时姝宽慰宽慰季砚。</P>

季砚抬头，丹凤眸耷拉下来，视线透过额前垂落的发丝看向时姝。</P>

眼神空洞。</P>

“走吧。”</P>

他唇瓣动了动，声音像是在沙漠里待了十几天，干涩暗哑。</P>

时姝点点头，跟在他身后。</P>

不出意外。</P>

‘死神’今天就能吐出点东西。</P>

到时。</P>

他定然还会想见她。</P>

……</P>

基地到处都是限制。</P>

季砚转头看向时姝：“想去看看武器展示库吗？”</P>

“我能进去？”</P>

时姝挑眉，顿时来了兴趣。</P>

除了大一军训，用了空包弹枪，时姝之后就再也没摸过热武器。</P>

大夏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对枪支的管理十分严格。</P>

这也是为何暗网商城中。</P>

在大夏国内刺杀的单子价格如此之高。</P>

“展示库可以。”</P>

季砚见时姝感兴趣，唇角勾了勾，心情恢复了点。</P>

可能连时姝自己都没察觉到。</P>

一旦她对什么东西比较感兴趣时，唇角就会不自觉地翘起一抹极小的弧度，那双澄澈的杏眸也比平时要更加明亮。</P>

“走吧。”</P>

季砚带着时姝，经过几道防护门，进入了一间温度稍低的暗室。</P>

打开灯。</P>

一排排陈列架就映入时姝眼帘。</P>

陈列架上摆放着用支架架起的枪支。</P>

小到仅一手可握的迷你手枪，大到机关枪都有。</P>

季砚对这些枪支如数家珍，一样一样向时姝介绍着。</P>

“……这种子弹，看似和普通的子弹没有任何区别，实则在进入人体后，前端会迅速扩张开，形成花朵般的击打面积，俗称开花弹，学名达姆弹。”</P>

“曾经，就有一名去h洲支援的军医中了这种达姆弹，当场毙命。”</P>

在这方面，季砚绝对是个好老师。</P>

一番介绍下来。</P>

时姝对这些枪支以及如何躲避，降低伤害概率等，都有了清晰大概的了解。</P>

介绍完毕。</P>

季砚兜里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P>

他拿出看了眼。</P>

“走吧。”</P>

季砚没接，将手机放回去，对时姝道。</P>

时姝点点头。</P>

比她预计的时间要早很多。</P>

两人一前一后。</P>

就在时姝快要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季砚的声音。</P>

“谢谢。”</P>

季砚知道。</P>

时姝是为了他才打断‘死神’。</P>

“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P>

时姝脚步一顿，转头对季砚笑了笑。</P>

劝人放下这种话，时姝说不出口。</P>

她被时家赶出家门，到现在都记着呢，更何况是亲人的离世。</P>

虽然‘死神’并没有透露很多。</P>

通过只言片语。</P>

时姝也猜到了些。</P>

过去的无法改变，但却能成为今后人生未来道路上的养分，无论好坏。</P>

季砚需要的，不是安慰。</P>

而是亲手把那劳什子‘毒蛇’绳之以法。</P>

季砚眸光闪动，盯着时姝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笑了。</P>

“是，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