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太阳渐落西山,深黄色的夕阳,洒落在大地上,将大地染成了一片红色。
医院离开的人,出了门走在夕阳底下,他们身后影子,好像橡皮泥般被拉得老长,然后与其他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进出医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苏宁倩的手术,到现在仍未完成,手术室门仍然是紧闭起来,没有要开启的意思。
手术将近七个小时了,赵阿姨再怎么说服自己,没事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都无可避免的紧张不安起来,她紧握的两手不自觉用力,关节位置都充血变得泛红起来。
时间越长,说明手术越复杂,成功率就可能大大降低,真不怪赵阿姨来回踱步,担忧个不停。
中午时候,被陈天叫过来的司若雪,简直想打陈天一顿,叫她过来后,什么都不能做,又担心阿姨知道,她跟这坏人的关系,差点没把她逼疯。
庆幸阿姨可能没发现有问题,又或者没心情去问,才使得她能安心陪在阿姨身旁。
八个孩子其实在司若雪来到来不久,毒狼和热狗就把他们带走,吃东西去了,加上苏宁倩家门坏了,顺便带他们回家,把门给修好。
“阿姨您放心,宁倩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到来到现在,司若雪跟赵阿姨拉近了不少关系,她主动握住赵阿姨的手,给出真诚的安慰。
赵阿姨自我怀疑起来,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未出来,真的存在吉人天相吗?
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上天故意惩罚她,三年前丈夫去世了还不够,现在女儿又出事,她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待她这个可怜人啊!
司若雪瞧见安慰对赵阿姨没用,她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特别是手术室里面动手术的人是你亲人,那么等待亲人出来这段时间,不光忐忑不安,更是无比煎熬,比上吊都难受。
所以司若雪理解赵阿姨的心情,她抬头看向来手术室门前陈天,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天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此时忽然唰的一声手术室门红灯亮起,紧接着一个身穿绿色手术服,绿色口罩的医生推门出来,引起他的注意。
陈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走上前追问,“医生,我女朋友情况怎样啊?”
“对啊医生,我女儿怎样了啊?”如热锅上蚂蚁的赵阿姨,看到手术室门打开,就在司若雪搀扶下,快步走了上来,望眼欲穿的望着医生,带着恐慌询问。
司若雪就像是等待分糖果的小孩子,渴望着医生开口。
“我知道你们着急,想知道病人的情况,容我们把病人送去深切治疗部再细说。”很是疲惫的主刀医生,刚把陈天,赵阿姨,司若雪请到一旁,护士就推着移动病床从手术室出来,前往深切治疗部。
深切治疗部的病房,里面有很多医疗器械,吸氧机,心电图机等等,就这么的放在病床旁边。
不出一会,苏宁倩就被推到这里来。
陈天,司若雪,还有快要哭出来的赵阿姨,隔着一块玻璃,亲眼看着如睡美人一般,脸色苍白,沉睡过去的苏宁倩,被护士和医生小心翼翼放到病床上。
然后护士将线材接在苏宁倩身上,好让身体数据显示于医疗器械屏幕。
做好一切,帮苏宁倩盖上被单,并检查清楚没有纰漏,医生才安心的从里面出来。
所有护士与医生出来后,苏宁倩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她因为做了手术的缘故,头发全部被剃光,绷带缠绕着脑袋。
左手手背吊着点滴,吊在床边支架上的点滴瓶,里面的药水顺着软管,一路流淌透过针头输送进苏宁倩体内。
“医生,医生,我女儿她...她情况如何了啊。”赵阿姨急忙走向出门的医生,带着哭腔追问,陈天和司若雪站后面,默然望着医生,等医生宣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