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陈焕升不禁皱了皱眉。
卢亚贵此时在香江的地位,说一时无两也不为过。
既然杨湛清在这时提到了卢亚贵,那就说明这件事一定与他有关。
其实自从张启民咬上自己,陈焕升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陈焕升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杨湛清注意到了陈焕升表情的变化,便知道自己所听非虚,不禁为陈焕升捏了一把汗,“阿升,卢亚贵此人可不一般,现在看来他是个商人,还坐拥大量地皮,你可知十几二十年前,他也曾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头子,今天我这位故人名叫徐虎,他曾是卢亚贵手下的一员大将,在卢亚贵上岸之后,也一直跟着他,我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说有个不长眼的后生仔,需要教训一下,我再三追问之后,他才说出了那个名字,就是你陈焕升。”
杨湛清说着,眼睛也一直盯着陈焕升,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出特制的烟盒,从中取出一支递给了杨湛清,又叼了一根在自己嘴里,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解释了是自制的烟卷,效果等同于烟斗之后,便划燃了一根火柴帮对方点燃,又借着火苗狠吸了一口,这才摇了摇手臂将火柴熄灭。
“想不到我的名字已经传到了这样的大人物耳朵里。”说着,微微苦笑着。
“阿升,别怪哥哥我多嘴,这个卢亚贵可不是一般人,你到底缘何惹到了他。”杨湛清一脸真诚地问道。
陈焕升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把跟张启民和何耀盛的事从头到尾说了遍。
杨湛清听完后,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
此时,黄六却在一边搭茬,“虽然我不知道杨头领你说的徐虎是什么人,不过想要动我老板,还要先过了我这一关。”他一脸不屑,仿佛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杨湛清看了黄六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黄兄你有所不知,且不论这个徐虎是不是你的对手,但其背后的能量却不可小觑,我劝你不要轻敌。”
黄六还想再说些什么,陈焕升却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清哥,今天这件事还要多谢你提醒,我知道卢亚贵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他冲着阿福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阿福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箱子走了回来,放在了桌子上。
陈焕升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满了银两。
“清哥,上次在船上与你相处时间短暂,而且那时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业务,但清哥你并没有看轻了我,把我当兄弟,热情款待,而且我知道近期泰和商行的船只在海上并不太平,想必都是出自清哥之手,而且今天你还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有价值的消息,我……”
杨湛清把眼一横,直接打断了陈焕升的话,“诶,阿升,你这样岂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也太小看了我杨某人。”他语气中带着不悦,显然对陈焕升的做法十分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