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国军们相濡以沫的将士们无比痛心,都嚷嚷着要将祖木原碎尸万段。张天师深知程圆的良苦用心,花费了许多唇舌才安抚下众将士让他们早些休息,然后匆匆赶到程圆的营帐。
“先生,刚才我与那祖木原简短的交谈,至少确定了三个重要信息。”程圆一见到张天师便与之说道。
“第一,北牧军与多罗国达成的协议,他们的战略目的是牵制并威慑我们困死雁难关,无法向宁都踏足一步。将来多罗国平定了大南国和赤山国后,双方再合围歼灭我们。”
“第二,北牧军目前拥有的铁骑兵力大约在十万左右。”
“第三,北牧军统帅祖木原从智谋上并不强,而且性格刚愎自用、自视甚高。想必北牧军中没有更高级的谋士能左右于他的战略思维,我们完全可以智取北牧军。”
张天师频频点头,“好!好!能智取最好!今日一战我军损失实在太大,兵种的优势实在无法用人数去弥补。基于主公您提供的三条重要信息,老朽想到了一条计策,不知是否恰当……”
张天师刚要开口,程圆阻止了他。
“先生,我也想到了一条计策,不如你我各自写在一张纸上,看看是否暗合?”程圆道。
张天师道:“好。”
二人每人取过纸笔,刷刷点点写下几个字。
在明亮的烛火下,两张纸靠在一起,程圆和张天师互相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同时笑了……
夜已深沉,程圆离开大帐,照例在整个军营中又巡察了一圈。
今日一战,经历了程圆接手复国军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大败,虽然张天师为安抚军心做了很大努力,但是程圆的亲自安抚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今夜注定了是个不眠夜,当程圆来到公孙枭的营帐之时,发现公孙枭正在和公孙林对面而坐。
公孙林在劝慰公孙枭,而公孙枭喝得伶仃大醉。
“吴飞,吴飞那小子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还曾经跟他讲,等夺下了宁都给他说一个媳妇……”公孙枭一边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嚎啕大哭,“他才28岁,连个续香火的都没能留下,就……”
公孙林也眼圈通红,“吴飞是替我死的,如果我没有保着景枫和盈盈小姐南下,恐怕今天跟重骑兵全队一起阵亡的就是我了。想来,我真是对不起他……”
公孙枭一拳捶在桌子上,骂道:“北牧军,我早晚要让这些卑鄙小人们血债血偿,给我的兄弟们报仇……”
程圆驻足帐外,心里同样十分痛楚。
曾几何时,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逝去,实在令人唏嘘;而更多的是一张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他们没有名字、不知出处,却成为了国家复兴的重要基石。
或许在未来,待国家光复的那一日,他们所有人可以统称为一个名字,那就是——人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