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抬头指了指坐在长椅上发呆的顾千一:“就是坐在那边发呆的那个傻姑娘。”
时在风微微偏头顺着皮蛋指的方向看过去。坐在那边椅子上的是一个穿着白T配蓝色背带裤的女生,眼神无焦地盯着前方,透着忧郁。忧郁!时在风惊讶地把身体转向那边。没错,那是忧郁,自己从那个女孩身上读出了忧郁,读出了那个女孩的情绪!时在风不敢置信地站起来,死死盯着顾千一,想从她身上读出更多信息。
皮蛋看着时在风说:“就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那个,傻是傻了点,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她呀。你是在看她那件衣服吗?她说洗的时候被其它的衣服染色了,说太难看以后没办法穿了,但是今天她又穿了出来,真的很难看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那件衣服本来就长那个样子啊。”
时在风在为自己刚发现的情况惊奇,没空理会皮蛋。自己的确是读出、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不仅仅是从她神态中看出来的,她的情绪就像一股风或一阵热浪,虽然无形,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它袭向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有这项能读懂别人情绪的本领了?难道这就是有失必有得,失去原有的世界,得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本领?时在风脑袋里闪过这些念头,把目光移向其他人,努力集中注意力去感受,但是没感觉,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可是那个“顾千一”的情绪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
“她叫顾千一?”时在风紧盯着顾千一问皮蛋。
“你看了这么久才知道她叫顾千一啊?我都跟你说了就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那个人了,你们人是不是都像你们一样傻?”它说的“你们”必须包括顾千一,在它看来顾千一的傻劲已经让它操尽了心。
时在风低头盯着皮蛋,也不能读出它的情绪。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怎么像顾千一一样,顾千一也喜欢这样看着我,说是找小动物的灵感。”
只能读出那个“顾千一”的情绪,别人都不行,为什么?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难道她就是那个突破口?时在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在周围的人身上来回地流转。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可以跟我说话的吗?你怎么能跟我说话的?”皮蛋问。
“这是个秘密。”
“为什么是秘密?”
“因为它是秘密所以它就是秘密。”
皮蛋已经被他绕晕了:“其他人也能跟我们说话吗?”
“据我所知,不能。”
“就你一个人可以跟我们说话,那你怎么能跟我们说话的?”
“这是个秘密。”
皮蛋耷拉着耳朵说:“怎么又是秘密,你的秘密真多。”
“因为你问的是同一个问题。”
“那你可以教顾千一说我们的话吗?这样她就可以跟我说话了。”
“不可以。”时在风的心思都在能读懂顾千一情绪这件事情上,对皮蛋随口答道。
“为什么不可以?”皮蛋感觉在他这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