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回笼觉,睡得浑身舒畅。
韩战简单洗漱之后,便一个人站在房门口伸了几个拦腰。
手臂上的伤口,经过这些天的安养,差不多已经开始结痂。
自从前几天在闹市摆平了投壶做赌的风波之后。
他的投壶技术早已经被邯郸城传的神乎其神。
每日都有一些达官显贵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想要宴请韩战。
韩战自然深知这个时代的风气,每有酒宴就必有投壶助兴。
这些酷爱投壶的士大夫,以投壶是儒雅的活动为借口,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去取悦他人。
一来,那些人还不配让韩战去结交。
二来嘛,韩战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最令韩战感到郁闷的是,那天顺着秦政跑路的方向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货的踪影。
如果不是碍于突然登门造访有失风度,韩战一定会冲到他家里给这货揪出来削一顿。
如此没有节操下线的事,亏他干得出来。
不过衡量了再三,韩战还是选择暂时隐忍。
毕竟他的母亲赵妍可是战国四君子之一平原君的女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单凭秦政敢在大街上公然和王子赵成叫板,就知道平原君虽然已经故去多年。
但是他的威名在赵国还是不容小觑。
如今的赵王迁,本不具备继承王位的资格,相比他的兄长赵嘉不知道要甩他几条街。
可是正是因为平原君的支持,才让赵王迁坐上了如今的王位。
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当年的平原君是何等的权倾朝野。
所以韩战回来之后,特地让李斯为他写了一份拜帖。
想要查明这个秦政和嬴政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韩战觉得还要从根源入手。
秦政的根源,自然是他的母亲——赵妍。
那个曾经号称邯郸第一美人,平原君唯一的女儿。
听甘罗说,赵妍的丈夫秦浩然本是老将军廉颇手下的副将。
秦国以反间计令廉颇的兵权被赵括取代之后。
长平一战,秦浩然被白起坑杀在了长平。
赵妍也因此寡居多年。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韩战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风言风语。
因此才以仰慕平原君为由,请见赵妍一面。
不过听甘罗所说,这赵妍一向行事低调,恪守妇道。
虽有父辈的功勋撑着,她也从来没有太过僭越的事。
并非像那天听赵成所说的那般放荡不堪。
唯独她的儿子公子政,娇生惯养,嚣张跋扈。
在邯郸城里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臭名远扬。
这难免令韩战有些疑惑。
既然赵妍如此恪守妇道,又为何赵成却把她说的那般不堪。
如果是行事低调,又为何偏偏把自己的儿子娇惯成这般样子。
韩战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又一时之间找不到丝毫头绪。
或许一切都只能等拜访了这位曾经的奇女子才能知晓一二。
奈何拜帖送出去好些天,直到昨天晚上才收到应允的答复。
近来时常抽时间给李斯和甘罗讲授他从历史课本上学到的一些所谓的治国策略。
可着实亮瞎了李斯和甘罗的眼睛。
那些不过是历史课本上的老生常谈,在李斯和甘罗的眼中,却成了惊世骇俗的观点。
昨天一高兴,又多讲了一些以法治国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