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将沈云渊从睡梦中唤醒。</P>

沈云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着停车场的灯光看着面前的人。</P>

陆煜和于洲。</P>

沈云渊一个激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P>

“阿煜！”</P>

陆煜给了于洲一个眼神：“你先回去吧。”</P>

于洲非常有眼力见地逃离了现场。</P>

沈云渊向陆煜扑过去，死死环抱住他的腰。</P>

“阿煜……我好想你。”</P>

陆煜的眸光微沉。</P>

抽离安全感的戏码已经足够，眼下已经是收网的时机。</P>

“你站好，我有话问你。”</P>

冰冷的语言让沈云渊心底一酸，但还是抽回手，站直了身体。</P>

他垂着头，不敢和陆煜对视。</P>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P>

沈云渊这才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看着陆煜。</P>

那双深邃的眼眸读不出情绪，但至少沈云渊能看出，是冰冷得能掉渣的情绪。</P>

“为什么去俱乐部？”</P>

“我……”</P>

“说实话。”</P>

陆煜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严肃且冰冷地对他说话，仿佛上次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passion会所。</P>

“我想了解俱乐部。”</P>

“很好奇？”</P>

沈云渊抿了抿唇，没有回应。</P>

“从许泽那里发现，俱乐部的玩法更加刺激，嫌我对你太过温和，想再换一个能够给你带来刺激体验的人？”</P>

“不，不是的！”沈云渊非常急切地反驳。</P>

“是嘛，”陆煜的语气很是平淡，“一个刚刚了解俱乐部的新手，这么急切地偷偷去本部，还能是想干什么？”</P>

被误解的委屈涌上心头，沈云渊感觉到鼻子和眼眶都格外酸涩。</P>

“我没有……除了阿煜，我没有想过其他人……”</P>

陆煜看着他，继续说道：“那你在打听到了‘公爵’的什么故事？”</P>

“公爵，是一个很……很好的人，不会强迫任何人去做不喜欢的事。”</P>

沈云渊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脑子里想起了在俱乐部吧台，那些已经积了灰的册子。</P>

陆煜微微皱眉，没有很理解这个空洞的形容词。</P>

“我来告诉那里是什么。”</P>

他往前走了一步，将沈云渊面前的光如数遮住，只留下大片的阴影。</P>

“那里是占有、控制、征服、驯--化、俘--虏、凌--虐，那里的人可以把你咬碎吃掉，一点渣都不剩。尊严、生命，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P>

沈云渊的身体颤了一下。</P>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满意了吗？”</P>

“还有，尊重和自愿”</P>

沈云渊的回答让陆煜愣了一下。</P>

“阿煜写的，还有尊重。”</P>

陆煜笑了一声：“你很认真看了那个册子？”</P>

“看了，”沈云渊垂眼，“很震撼。”</P>

陆煜沉默了些许：“所以，你很向往？”</P>

“无论……是什么关系，只要是和你一起，我都可以……如果你喜欢的是那样，我就可以变成那个样子。”</P>

沈云渊几乎是攥紧拳头才说出了这句话。</P>

让陆煜对他占有和偏执，竟然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沉迷。</P>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冷漠。</P>

陆煜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不喜欢随时脱离掌控，给我安排好的生活带来各种突如其来麻烦的事，也不喜欢棘手还不听话的孩子。”</P>

“对，对不起……我会听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