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渊走到了陆煜的身边，将他的手往上抬了抬。</P>

“因为没吃饭，所以没力气控枪？”</P>

沈云渊看着他颤抖的手，轻佻地说着：“真到了危机时刻，几天几夜都吃不上饭，到时候，你让你的敌人因为你没吃饱饭，就饶了你？”</P>

为什么要说这种听不懂的话？</P>

陆煜皱了皱眉。</P>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遇到那种事情，在沈云渊身边苟且偷生已经很难了。</P>

“所以，拿稳你的枪。”</P>

沈云渊用手把他已经站歪的姿势摆正。</P>

“现在，这把枪上面的，可是你的性命。不想死的话，就用所有的力气把枪控住。”</P>

陆煜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枪。</P>

“砰”地一下，打中了8环。</P>

“很有天赋，”沈云渊笑了一声，“你是那种得要我骂几句，才能好好做事的人吗？”</P>

“没有。”</P>

陆煜垂下了头，</P>

“打起精神，你还有12枪的机会。”</P>

6环，8环，5环，8环……</P>

接下来的几枪，陆煜逐渐找到了手感。</P>

当然还有沈云渊在旁边不厌其烦的教导的作用。</P>

虽然话语确实算不上好听。</P>

最好的一次，陆煜打到了9环的成绩。</P>

“总算让我看到了一点，你想活下去的欲望。”</P>

沈云渊笑了一声：“嘶……还有两枪。”</P>

子弹的数量，变成了一种死亡倒计时。</P>

陆煜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淡定和清醒。</P>

“砰”的一下，8环。</P>

甚至比上一次要差。</P>

“最后一枪。”</P>

陆煜从来没有怀疑沈云渊的话，对方说要了他的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P>

沈云渊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P>

手心开始冒汗，眼前也有些眩晕。</P>

这样……是肯定打不中十环的。</P>

祈求的目光投向了沈云渊，陆煜的语气几近哀求。</P>

“大人……拜托……”</P>

沈云渊微微挑眉，轻声开口：</P>

“废物。”</P>

嗬……</P>

陆煜低下头，双手撑着射击场上的台子。</P>

分明是沈云渊在强人所难，哪有人会做到第一次接触射击就能拿到10环的成绩？</P>

“站好了，对准靶子。”</P>

没有商量的余地。</P>

陆煜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将手枪拿起来对准。</P>

拜托……</P>

子弹打中了9环，但是离10环的靶心已经很近了。</P>

“哈……对不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打中的！”</P>

陆煜慌张出声，声音满是恐惧和颤抖。</P>

而沈云渊只是注视着颤抖的他，良久的沉默。</P>

“记住这种感觉了吗？”</P>

陆煜疑惑地抬头：“……什么？”</P>

“这种濒死的感觉。”</P>

陆煜依旧没有明白。</P>

“如果你的子弹，不能百分之百打中敌人的心脏或者眉心，那么下一秒，他的子弹就会打中你的心脏。”</P>

沈云渊将陆煜手中的手枪拿过来，抵在了陆煜的胸口处。</P>

“就是……现在这样。”</P>

他摁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