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渊看起来有点懵，差点没站稳地往前扑。陆煜连忙抓住他的手，让他撑着自己稳住了身形。</P>

“大人……这是……”</P>

陆煜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腻人的柔情。</P>

沈云渊的声音很小，小到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P>

“刚刚，我一秒都没有后悔。”</P>

陆煜看着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P>

“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可以说。”</P>

沈云渊垂眼，低语道。</P>

“如果，我不能得到你的信任，那和杀了我，没有区别。”</P>

和非常偶尔的情况一样。</P>

陆煜愣愣地看着沈云渊。</P>

他的水原大人，又在无人观赏的时候，给他上演一些诡异而深情的戏码。</P>

陆煜不知道怎么判断，这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人物，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玩弄他的心情？</P>

以及，他自己为什么，刚刚在死命抵抗那把抵住沈云渊的心脏的枪。</P>

心底的情感很明显。</P>

但是陆煜不敢开口。</P>

沈云渊松开他的手，将他推开。</P>

“不错，我的身边，不可以有不忠心的狗。”</P>

张扬又戏谑的声音。</P>

陆煜在心底叹了口气。</P>

突然变回去了啊……</P>

像是重新穿上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盔甲，彷若两人一般，重新变得刻薄和癫狂。</P>

“啊对了。”</P>

陆煜收回感慨，看着面前说话的人。</P>

“你那嘴上的功夫，能不能找机会练练？”</P>

又开始调戏他了……</P>

“好的，水原大人。”陆煜只得应下。</P>

沈云渊满意地点点头，将面具重新戴上。</P>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P>

……</P>

后来，陆煜成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神枪手。</P>

这把枪当然成为过沈云渊的得力工具，帮助他做了不少事。</P>

当然……</P>

也成为了覆灭沈云渊和相关势力的武器。</P>

——</P>

陆煜收回了回忆的思绪，目光再次停留在电视屏幕里那张因为拿了第一而兴奋不已的脸庞。</P>

幼稚……</P>

他无奈地笑笑。</P>

这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和传闻中的水原大人绝不相同。</P>

即使沈云渊当时的残忍教学方法，没少让他挨枪子。但是……</P>

不可否认，这一身从沈云渊的手里学会的枪法，成为了他后来，在暗线活命并且闯出一片天地的资本之一。</P>

陆煜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P>

难道那时，沈云渊就是为了教他这个没有资格拿枪的下等人吗？</P>

众人皆以为这是沈云渊残忍地折磨他的游戏，但事实上是为了……</P>

陆煜呼吸一滞，没有再接着想下去。</P>

怎么可能……</P>

他放松身体，躺在了沙发上。</P>

水原大人这个疯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P>

一定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塌地为他卖命。</P>

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