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意识里，无数破碎的场景像疯了一样涌过来。</P>

沈云渊看着那些陌生的碎片，却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疼。</P>

炽羽……</P>

水原……</P>

陆煜……</P>

那些名字涌入他的大脑里，或熟悉或陌生。</P>

好疼，胸口处一阵阵地疼，疼得他感觉自己要丧失意识。</P>

“哈……”</P>

沈云渊睁开了眼睛，像是从溺水的窒息般缓过劲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P>

空气中有些消毒水的味道，好在并不算难闻。</P>

嘶……</P>

胸口还是好疼。</P>

沈云渊皱了皱眉，开始回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P>

记忆停留在了陆煜的生日，那天他们去看夜景，然后就莫名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后背。</P>

“小渊！”</P>

陆煜原本趴在沈云渊的病床边休息，感觉到面前的人有些动静，立刻清醒过来。</P>

“阿煜……”沈云渊的声音因为许久没有发声而有些嘶哑，“胸口……有点疼……”</P>

“别怕，医生马上来。”</P>

陆煜起身摁了一下床边的护士铃，几乎一瞬间有些眼眶发烫。</P>

莫轩已经告知陆煜，沈云渊醒过来的几率已经很小了，但是陆煜完全没有想过放弃。</P>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坚持到底。</P>

好在这一天并没有让他等太久。</P>

“先吃点止痛药吧，一会儿做个检查，”莫轩说着，“能醒来问题应该不大，多养一会儿。你自己感觉如何？”</P>

沈云渊扯出一个笑：“除了有点疼……感觉还好。”</P>

莫轩点点头，拍了一下陆煜的后背：“你出来，我再嘱咐你几句。”</P>

陆煜伸手摸摸了沈云渊的头：“乖，我马上回来。”</P>

门外，莫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P>

“你直说吧，少卖关子了。”</P>

莫轩的表情有些为难：“这场手术的顺利程度，实在有些意外……我把手术数据传回实验室了，这几天的研究表明……”</P>

他顿了顿。</P>

“沈云渊的心脏，很可能被改造过。”</P>

好巧不巧，陆煜想起了许凌的话。</P>

沈云渊的生命和君主绑定。</P>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线索出现，陆煜觉得自己离真相或许更近了些。</P>

莫轩看陆煜沉默样子，也只是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感觉这个线索挺重要的，就告诉你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P>

“见不得光的事？”</P>

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P>

“咳咳，你懂就好。”</P>

——</P>

等到陆煜进到病房的时候，沈云渊已经自己撑着坐起来了。</P>

陆煜坐到他的床边，久久地打量着他。</P>

目光满是贪恋，像个扫描仪一样一点一点落在沈云渊的每一寸皮肤上。</P>

“阿煜，你瘦了好多，”沈云渊伸出手，抚摸上了陆煜的脸颊，脸上满是歉意，“真是的……在你生日的时候闹出这种事……”</P>

还没等沈云渊说完话，陆煜就凑上前去抱住了他。</P>

“太好了……”陆煜小声地念叨着，“你没事真的太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