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渊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陆煜的脸。</P>

这是……梦里吗？</P>

陆煜为什么会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会抱着他？</P>

他这么侧坐在陆煜的腿上，披了一层薄毯，空调也是完全适宜的温度。</P>

陆煜就坐在床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护着他的腰。</P>

天不过是蒙蒙亮，照进房间里的光线一点都不真实。</P>

是梦境吧……</P>

好虚幻，好真实的梦境。</P>

沈云渊这样想着。</P>

到底是他看起来过于可怜了，上天竟然给他一点机会，做这么香甜的梦。</P>

沈云渊抬起手，搂住了陆煜的脖子。</P>

因为是梦境，他完全不需要再考虑那些束缚着他爱意的道德。</P>

不去考虑过去和未来，只享受当下的梦幻。</P>

“阿煜……”</P>

沈云渊低声唤着，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P>

“你在我的梦里，所以，我做什么都可以，对吗？”沈云渊注视着他，问道。</P>

陆煜愣了一下，点头道：“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P>

沈云渊微微仰头，轻柔地一下又一下亲吻着陆煜的唇。</P>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就算是假的，他也难以忍耐内心的渴求。</P>

肌肤饥渴症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渴求，又在陆煜温柔地触摸中被满足，然后……</P>

腾起更强烈的渴望。</P>

“阿煜……抚-摸我，舔-舐我，求你……你知道的，你知道怎么让我更舒服的……”</P>

似真似幻的梦境里，沈云渊不再压抑那些积攒起来的渴求。</P>

沈云渊拉过他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处。</P>

那枚戒指，就这样硌在陆煜的手心和沈云渊的胸膛之间。</P>

“这个东西……阿煜，你感受到了吗？”</P>

陆煜顿住了神，久久地没有动作。</P>

那枚戒指，依旧被沈云渊保存。</P>

“哈……你看，我是不是骨头里都是下--贱的东西？就算……就算你这样对我，还是想着你……”</P>

分明是蛊惑的言语，却能让陆煜不住地心疼。</P>

究竟是怎样的手段……</P>

才能让倔强生存的沈云渊，说出这样的话。</P>

“不，不是这样的，小渊，不要这样说。”</P>

陆煜从来没有想到过，沈云渊说出如此作贱他自己的话。</P>

心一阵抽痛。</P>

“宝贝……你是宝贝，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小渊，别这样说了……”</P>

如此的惩罚，比抽在陆煜身上，还要让他难以承受。</P>

他亲手把沈云渊，变成了这个样子。</P>

没有拥抱和安抚就活不下去的肌肤饥渴症，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就会怅然若失的分离焦虑。</P>

突然发疯暴躁的狂躁，突然低落流泪的抑郁。</P>

心理疾病带来的身体痛苦，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蚕食沈云渊的意志。</P>

而他陆煜。</P>

这个罪恶的始作俑者。</P>

只自私地想着，沈云渊会因为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回到自己的身边，渴求一丝安慰和短暂的舒适。</P>

而从来没有考虑过……</P>

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会怎样让沈云渊度过每一个度秒如年的夜晚。</P>

那些手臂上的伤痕，不过是痛苦的具象化之一。</P>

“小渊……”</P>

难以言说的心疼溢于言表。</P>

沈云渊笑了一声，却满是凄凉和无奈。</P>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尊严……</P>

被痛苦的疾病消磨殆尽。</P>

“阿煜……别让我等了，好不好？嗯，别让我等待了，我不想等了……”</P>

陆煜搂住他，亲吻啃咬着他的脖颈。</P>

“……呃……”</P>

沈云渊贴在他的身上，腰间发软，全身都无力地瘫软。</P>

“嗯……阿煜……”</P>

“乖，别怕，我会让你喜欢的。”</P>

陆煜一边哄着他，一边将他放在床上。</P>

舔舐。</P>

湿润的舌头。</P>

这足以让沈云渊神情恍惚。</P>

多么美好的梦境啊。</P>

沈云渊任由着陆煜摆弄。</P>

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在这个梦境里，陆煜也会为他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