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俯身，在他的小腿上轻轻吹着凉气。</P>

“呃……呜……”</P>

凉风打在小腿的伤口上，滚烫的伤口接触到了凉意，格外舒适。</P>

陆煜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冰袋，放在了他小腿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P>

要是刚刚沈云渊没有开口激怒他，他本来就没打算折腾沈云渊的。</P>

“呼……”</P>

沈云渊这才缓过劲，抬头看向认真一边呼气一边给他涂药的陆煜。</P>

“你说，你知道我的过去？”</P>

陆煜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P>

“你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过去的事情靠近我的？”</P>

陆煜又点了点头。</P>

沈云渊心绪复杂，不知看向何处。</P>

“我做过……很多很过分的事情吗？”</P>

陆煜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P>

“你……能告诉我过去的事情吗？”</P>

陆煜没有回答，只是很专心地轻轻涂药，小心吹气。</P>

沈云渊注视了他一会儿，见他许久许久不说话，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要开口讲的意思。</P>

“空缺的记忆总是让我手足无措……”沈云渊说着，“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才会让所有的恶意都扑向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罪大恶极，才能让你这样对我。”</P>

沈云渊顿了顿。</P>

“只有我永远被我自己蒙在鼓里。”</P>

陆煜将绷带一圈又一圈缠到了他的腿上。</P>

他们沉默了许久，目光都停留在陆煜涂药包扎的手上。</P>

陆煜将他的腿放下，转身把没有用完的药膏和绷带放进箱子里。</P>

他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P>

他转过身，面向沈云渊，露出一个微笑。</P>

笑得勉强且凄凉。</P>

“宝贝，我会帮你把过去的一切都处理好的。那时，我把干净的世界，还给你。”</P>

沈云渊看到了陆煜眼中打转的泪水。</P>

“陆煜……”</P>

“……就当作，我的歉意和补偿。”</P>

心间无比酸涩。</P>

沈云渊看着他，不满地开口：“我不需要你做什么。”</P>

“就算是死，我也会尽力的……”</P>

“陆煜，你别说了。”</P>

“我会，永远，爱你。”</P>

转过身，陆煜躲过了沈云渊的目光，抬手将流下的眼泪擦掉。</P>

完成一切之后，就让沈云渊走吧。</P>

他想着。</P>

他连活着回来的机会都如此渺茫，又怎么奢求沈云渊留在他的身边。</P>

等他在厮杀的战役中死掉，沈云渊又要怎么才能在君主和暗线的追击下活下来？</P>

陆煜合上了医药箱的盖子。</P>

尽力去做吧。</P>

尽力去把这个世界，变成沈云渊梦想的样子。</P>

用血液和身躯。</P>

“陆煜……”</P>

陆煜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头看向沈云渊。</P>

沈云渊的手摁住自己了的胸口。</P>

胸口的衣服下面，是那一枚戒指。</P>

“你过来。”</P>

陆煜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在床边，仰头看向他。</P>

“怎么？”</P>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P>

陆煜浅笑了一声：“没什么。”</P>

“你撒谎。”</P>

“你在为了我做什么？”</P>

陆煜垂眼，缓缓摇了摇头。</P>

“你那视死如归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要和我诀别吗？”</P>

沈云渊问着，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P>

“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不会做挂念着那些危险的事？”</P>

陆煜顿了一下，摇头：“我想你活着。”</P>

“哈……真是的……”</P>

沈云渊皱了皱眉，低头咬住了他的唇。</P>

空气也被点燃。</P>

他的眼神迷-离地望着陆煜。</P>

“我不想活，我想死在你怀里。”</P>

“不可以。”</P>

鼻尖相触。</P>

“陆煜，我想z。”</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