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还愉快吗？”</P>

轻柔的抚摸贴在沈云渊的小腹上。</P>

温柔得令他心慌。</P>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P>

陆煜要是真的生气还好一点点，现在这样……</P>

更加恐怖。</P>

“哈……我，我错了……”</P>

沈云渊的声音打着颤。</P>

陆煜轻笑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人。</P>

身体因为恐惧颤抖得不行。</P>

却让陆煜感受到了无比的成就感。</P>

对，就是这样。</P>

让沈云渊对逃跑感觉到无比的恐惧。</P>

因为害怕逃跑之后被抓住而受到的责罚，而永远断了逃跑的念头。</P>

就连想到逃跑本身，都会觉得害怕。</P>

“宝贝，我不喜欢你的行为。”</P>

陆煜在他的耳边低语。</P>

清凉的夜风吹在皮肤上，凉得让人打颤。</P>

“……呜……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跑了……”</P>

“宝贝，今晚，你要记住逃跑的代价……”</P>

“嗬…啊啊！”</P>

疼痛让沈云渊差点晕过去。</P>

代价……</P>

是撕裂沈云渊的心脏，撕碎他的灵魂。</P>

让血液也没有办法滋养干涩的疼痛。</P>

伤口被撑得越来越大。</P>

碎裂的灵魂，好像永远没有愈合的可能。</P>

眩晕，疼痛，恐惧。</P>

沈云渊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消散了。</P>

好疼……</P>

为什么会这么疼？</P>

为什么会前所未有地疼？</P>

疼痛是从伤口里传来的，也是从心里传来的，逐渐蔓延到了全身。</P>

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惚，路灯的暖光被无限放大。</P>

刺得眼睛疼。</P>

“啪”地一下，陆煜的手掌落在了沈云渊的小腹上。</P>

“哈……啊啊！”</P>

小腹因为刺痛而猛地紧缩。</P>

沈云渊差点栽到地上去，全靠陆煜把他捞住。</P>

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P>

“清醒一点，晕过去的话，怎么能记住教训？”</P>

“呼呜……”</P>

小腹的疼痛，让沈云渊重新捡回来一点理智。</P>

他不想有理智。</P>

他想现在就晕过去。</P>

只可惜，陆煜并没有让他如愿。</P>

一次又一次。</P>

让他恍惚。</P>

又让他清醒。</P>

让他兴奋。</P>

又让他痛苦。</P>

直到……</P>

……</P>

○</P>

沈云渊觉得自己动一下手指都费劲。</P>

夜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寒颤。</P>

一场失败的逃跑。</P>

陆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把沈云渊打横抱起。</P>

“宝贝，果然还是待在我身边比较好吧？”</P>

眼泪流过嫣红的眼角，流进了头发里。</P>

沈云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瘫在陆煜的怀里。</P>

像一个没有关节的布偶。</P>

哪怕陆煜现在对他做任何事，他都没有力气反抗。</P>

是啊，还是这样比较好……</P>

像一个永远没有思维的布偶。</P>

像一个任君施为的玩具。</P>

对陆煜的一切都言听计从。</P>

毫无目的地活下去。</P>

或者……</P>

只是为了陆煜的施为而活下去。</P>

沈云渊闭上了眼。</P>

到底，要为了什么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