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上在君主大人面前出声了，我应该会死得更惨吧？”</P>

沈云渊轻笑了一声：“你愚蠢的脑子罕见地聪明了一次。”</P>

嗯……</P>

主上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且刺耳啊。</P>

但是，陆煜这次却完全没有感觉逆耳，反而觉得动听。</P>

“所以，谢谢主上救我。”</P>

“不是救你，只是还没有玩腻。如果君主大人当真要就这样杀了你，我也不会阻止的。”</P>

陆煜笑着说道：“至少活下来了，也挺好的。”</P>

“有什么好的？”沈云渊回道，“你待在我身边，这种苦也不会少的。痛苦和疼痛会伴随你一辈子，耻辱和羞耻也会将你吞噬。”</P>

陆煜久久地凝视着沈云渊。</P>

目光将他戴着面具的脸庞和认真的眼神描摹了一遍又一遍。</P>

“主上，我不怕疼的，相反，如果那些是您给我的，我也没有怨言。”</P>

沈云渊轻笑了一声。</P>

“这显而易见啊，陆煜。你得庆幸我在宴会上给你留了一层面子，不然……”</P>

他的目光审视般落在陆煜的脸上，像是能够将陆煜的内里都看得一干二净。</P>

“那一巴掌可以让你如此兴奋，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很丢人。”</P>

“咳咳……嘶……”</P>

几乎是立刻，陆煜尴尬地咳出声，又因为伤口撞上了沈云渊手里的棉签，发疼地咧了咧嘴。</P>

“被说中了吗？”</P>

陆煜没有回话，只是抿了抿嘴唇。</P>

怎么能把他的心思看得如此明白啊？</P>

这和将他的内心扒出来有什么区别？</P>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吧？”</P>

沈云渊停下手，凑到了他的面前，微微眯眼，和他对视。</P>

陆煜垂眸，对上了仰头的沈云渊的眼神。</P>

面具下的眼眸目光如炬，像是能把陆煜吸进去。</P>

“血管里流淌着下--jian的血液，j-货的基因被刻进骨头里，只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个纯种的……”</P>

刺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落入陆煜的耳朵里，却像是点燃了身上的血液。</P>

细胞都好像在躁--动。</P>

拖长的尾音，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词。</P>

沈云渊笑了一声，拉开了距离，拿起绷带，仔细地缠上他的伤口。</P>

绷带落在脖子上，有些发痒。</P>

“这样最好，你还不算无趣。”</P>

这句话听进陆煜的耳朵里，自然是沈云渊又在贬低他，将他视为物件。</P>

长久的沉默。</P>

沈云渊将绷带打好结，将一旁带血的特制cho\/ker丢给他。</P>

“自己擦干净，伤口好之前，不用戴。伤口不能碰水，每天记得换药。”</P>

沈云渊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药瓶：“一天三次，一次两片。”</P>

这是暗线的秘密药物实验室里，用于治疗电击伤的特制药。</P>

沈云渊自然是有的，毕竟，君主也经常往他身上招呼这种家伙。</P>

“主上，这个是……”</P>

“叫你吃你就吃，就算毒药，你也没有拒绝的资格。”</P>

说完，沈云渊便合上了药箱的盖子。</P>

这样最好……</P>

在沈云渊的注视下，陆煜打开药瓶，就这水咽了两颗。</P>

只有这样，才能熬过漫长黑暗中的疼痛。</P>

面具下的眼眸透出些许悲痛。</P>

君主的试探不会结束，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P>

沈云渊只希望……</P>

这个过程对于陆煜而言，能够更好受一点。</P>

没有谁是喜欢夺命的苦楚的，没有谁是能安然忍受恶劣的折磨的。</P>

心里一阵又一阵泛起心疼。</P>

活下去吧，陆煜……</P>

变得再坚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