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血液和咸涩的汗液一同充斥着口腔。</P>

沈云渊不敢放松，一下又一下吸出血，又吐掉。</P>

x药剂的大部分还是融入了陆煜的体内，眼下也只是减少了一些剂量。</P>

至少不会让陆煜就这样死掉。</P>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强烈的药劲已经过去，陆煜这才捂住疼痛的胸口，一下子跌坐到了墙角。</P>

手臂也被他抽了回去。</P>

“……主上。”</P>

陆煜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P>

沈云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轻声“嗯”了一下。</P>

有些心虚，心里难受得厉害。</P>

毕竟，x药剂是沈云渊亲手给他注射进去的。</P>

“我的身份……配不得您给我涂药的……”</P>

沈云渊侧头，瞧见陆煜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P>

“我……给您惹麻烦了吗？”</P>

心尖一颤，诧异让沈云渊一时间说不出话。</P>

沈云渊面具下的眼眸微闪，片刻便别过了头。</P>

为什么说的是这个？</P>

陆煜颤抖出声：“这是……对我做错事的……惩罚吗？”</P>

一向伶牙俐齿的沈云渊，眼下完全想不出任何话回应。</P>

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闷闷地发疼。</P>

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P>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P>

“不知道……但是，真的……挺疼的……”</P>

沈云渊皱了皱眉：“陆煜，你没有听说过x药剂吗？”</P>

“听说过。”</P>

“你的这辈子都毁在了我的手里，这个东西会永远像一把悬在你头上的刀，让你成瘾，直到身心都溃烂。”</P>

陆煜蜷起腿，将头枕在膝盖上，闭上了早已无比沉重的眼皮。</P>

“所以……这个惩罚，还挺刻骨铭心的……”</P>

“陆煜……”</P>

这根本不是这个意思。</P>

话语卡在嘴边，沈云渊想不出什么解释的话。</P>

根本不是什么惩罚，给陆煜涂药也是沈云渊发自内心想做的事。</P>

他捏了捏拳，没有开口。</P>

他要骗过所有人。</P>

包括陆煜。</P>

陆煜睁开眼，侧头看向沈云渊。</P>

“主上……明天在君主大人那里，您怎么办？”</P>

“只要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沈云渊轻描淡写地开口。</P>

陆煜抿了抿唇，开口道：“主上……”</P>

沈云渊在陆煜的眼眸中愣了神。</P>

他看不明白陆煜的眼神。</P>

“……求您活着回来。”</P>

陆煜低声说着。</P>

——</P>

与其说是训练日，不如说是沈云渊的受难日。</P>

几近苛刻的极限训练，理智和生理的双重折磨。</P>

汗水从额头滴落，从细长的眼睫上滴下。</P>

昏暗的地下室里，沈云渊艰难地抬起绑着沙袋的手，手指紧紧扣住手中的手枪。</P>

意识发昏，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他的身上。</P>

疼得喘不过气。</P>

“继续。”</P>

恶魔的声音在沈云渊的耳边响起，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集中精力看向前面的靶子。</P>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P>

沈云渊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P>

自从他踏进这里开始，君主就没有停下对他的折磨和训练。</P>

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P>

君主丝毫没有提及一点点关于陆煜的事情，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这档子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