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走吧。”楚瑾的目光扫过凌霄阁众人，语气淡淡道。</P>

三位堂主知道楚瑾和楚皎皎的关系，听到他这话，忙不迭的带着人散了。</P>

楚皎皎没阻拦，她神色怔然的转过头，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嘴角，“皇兄……你也瞒着我？”</P>

楚瑾叹了口气，走过来蹲在了楚皎皎面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轻声哄道，“皇兄都告诉你，好不好？”</P>

楚皎皎很早就察觉到苏景辰离京的事有隐情，但因为忙于沐远舟的案子，便没有细想。</P>

可等到楚瑾真的一字一句的解释给她，她还是听的脑海一片空白，整个心脏都泛起了细微的疼痛，脸上的血色也随之一点点褪净。</P>

她眼睫垂落，颤着声问道，“所以，是因为西蛮意图要我和亲，子焕才去的战场？”</P>

楚瑾不忍她这般自责，可还是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是。”</P>

苏子焕能为小明月做到这个地步，他不该再瞒着了。</P>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楚皎皎面色一滞，久久回不过神来。</P>

她忆起了出征那日，她问子焕为什么要去战场，子焕笑着对她说，他想要建功立业回来好娶夫人，他说他很遗憾不能陪她过生辰了……</P>

她忆起了昨日生辰收到的那盏小老虎花灯，忆起了十年前上元灯节有个嘴硬心软的少年不告而别，却又返回去救她性命……</P>

“小明月，苏子焕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P>

恍惚间，她听到了皇兄的叹息声，听到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P>

一语惊觉梦中人。</P>

楚皎皎眸光颤动，眼中情绪翻涌。</P>

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P>

是啊……子焕对她意味着什么呢？</P>

十年相伴，那个潇洒肆意的青年对于她来说，早就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P>

可那之外呢，她真的只把他当做哥哥吗？</P>

不，也许还有其他的，是她从来不曾注意过的……</P>

喜欢。</P>

这个陌生的词在楚皎皎的脑海中闪现，让她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