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在宫中,你们是怎么联络的?”唐如玥又问道。</P>
倾音顿了一瞬,道:“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宫中,他有时是侍卫,有时是内侍,都是不同的身份。”</P>
唐如玥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混入宫中,并不长期在宫中,除了倾音以外,宫中肯定有其他的探子为他提供消息。</P>
她点头,示意倾音继续说。</P>
“我曾见过他跟御药房的内侍接触,那人在宫中,我见过很多次,偶尔去御药房求药,也会见到他。”</P>
倾音提供了一张画像,唐如玥扭头看向南烛,南烛会意,转身出了房门,带人去御药房抓人。</P>
唐如玥将手中的画像递给倾音,继续问道:“艺坊中的这三人你可曾接触过?”</P>
倾音双手接过画像,一张张仔细看了一遍,她说:“这三个女子不是我们艺坊的舞姬,我在艺坊那么久,里面的舞姬我都认识,从来没见过他们三个。”</P>
唐如玥又问:“今日你们在殿外准备时,难道没人发现这三个人不是艺坊的舞姬吗?”</P>
“今晚是我们第一次献艺,大家都很紧张,哪有心思看别人……”倾音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殿外等候时,这三个舞姬并不在,是在进殿时才加进来的,当时我还奇怪,明明是十人的舞蹈,无端变成了十三人,变换位置时,险些出差错。”</P>
倾音所说,并没有排除艺坊的嫌疑,今日的舞蹈是德妃亲自设计,艺坊过去从未表演过。</P>
那三个舞姬知晓舞蹈何时入殿,又熟悉舞姿,只怕艺坊的管事教导嬷嬷都难逃干系。</P>
唐如玥思索片刻,继续问道:“如你所说,他们第一次联系你,是在你入乐籍之后,你如何确定他们的身份,相信他们真心要帮助你呢?”</P>
倾音拉起裤腿,露出脚踝,扯下脚踝上的白纱,赤红的彼岸花在她的皮肤上盛放。</P>
她说:“这就是原因,我刚出生,我娘就在我的脚踝上刺下了这个刺青,她跟我说,这是她族人的标志,那辛部落女子以彼岸花为贵,男子以苍鹰为贵,也被称为鹰部。</P>
那日来见我的人身上就有苍鹰的刺青,论起来算是我的远房表哥,因为投诚巴图可汗,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被可汗派到大夏做了探子。”</P>
话音刚落,南烛带人回来,御药房所有内侍,在院中排成一排,等候发落。</P>
南烛推门走了进来,贴在唐如玥耳边回报,“主子,人已带到,在御药房后院井中发现了一具男尸,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奴婢做主,一并带了回来。”</P>
唐如玥了然,看来那具尸体,就是倾音口中的内侍。</P>
“倾音,你过来看看,可有你说的那个内侍。”</P>
倾音乖巧地走了过来,隔着窗子向外窥探,视线在院子里的内侍们脸上划过,没有找到符合的人选。</P>
她说:“外面这些都不是,嗯……我记得那人腰间有一块无字牌玉佩,他们……都没有。”</P>
南烛听到她的话,推门出去,从死尸身上拽下一块翠绿,转身进屋递到她面前。</P>
“是这块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