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地男声在头顶响起:“受伤了不好好歇着还到处乱跑。”情绪听着平静,真假难辨。池念瑶心虚地抬头傻笑,还是被抓到了。</P>
看着她傻呵呵的样子,皇上无奈扶额,自己选的皇妃,再傻也得宠着。他牵起她的手往出口走去:“快回去休息。”</P>
池念瑶听话地跟在后面,来到门口,以为他要开门,他却停下脚步,转过身把她抱进怀中说:“你已经做很多了,谢谢。”</P>
刚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只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就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和行为。这些事她明明可以不用管,但始终在为他的声誉,为他们之间脆弱的关系努力奔波着。</P>
如果没有她,这些话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替他说出,这样的女人,他很难不宠,很难不爱。</P>
“你也是。”他们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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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瑶躺在床榻上及其无聊的翻着一本并不感兴趣的书,这两天几乎都与书为伴,现在看到书就犯头晕,更别说打开来认真看了。</P>
许是那天晚上的话起了作用,光王一没找她麻烦,二没被先生投诉到皇上那边,他应该是有认真在思考吧。</P>
“娘娘,范大人在外求见。”</P>
小月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子遇?这么说来,自从她进宫以后就没再见过面,他现在有了不低的官职,自然有他的职责,不再如从前般空闲。</P>
即便他们是好友,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地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已不是能随心所欲地见面畅聊了。</P>
池念瑶立马坐起,来了精神:“快请他进来。”终于有人解闷了。</P>
范子遇信步走进里屋,恭敬地行君臣礼:“参见娘娘。”</P>
“哎呀,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用这么正式吧,怪生疏的,快过来坐。”这样的距离感,她很不喜欢,仿佛失去了个朋友。范子遇无奈一笑,走到她身边的凳子坐下。</P>
“最近我都在宫外办案,今早刚回来就听闻你受了重伤,”他盯着她脑子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蹙眉,“现在怎么样,还痛吗?”</P>
池念瑶摇摇头:“已经不怎么痛了,御医说恢复的不错,伤口在慢慢愈合,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不用缠绷带了。”</P>
在范子遇的要求下,她又说起了那天发生的情况,他听后都觉得有些惊险:“所以御医说你有可能因为头部撞击忘记了一些事,但你并没有忘记认识的任何人对吧。”</P>
她点头,皇上也让她一一确认了,都没有错。除了那天的事没想起来外,最近的事也都没有忘记,有没有可能忘记的是更久之前的事?</P>
范子遇觉得这个猜想合情合理,打算用小时候的回忆试试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惹你生气,你整整七天都没理我。”</P>
“我当然记得,”说到这个,她至今都依然气愤,“你把我刚拿到手的小兔子弄丢了,虽然只是用藤条编的,但那是最后一只,摊主阿姨送给我的,它那么可爱,我那么喜欢,当然要生气。”</P>
范子遇弯起食指与中指的关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还记仇呢,我一个大男人学编一只兔子还给你,你倒好,还不领情。”</P>
她捂着额头扁嘴:“丑死了……”</P>
“然后呢?还记得怎么和好的?”</P>
“后来你送了我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好心的原谅你了,对吧,放心,我真没忘记。”</P>
范子遇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记仇的事确实没忘,其他就很难讲了,说不定我为数不多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的一干二净咯。”</P>
这时候池念瑶微微抬起下巴,双手叉腰,鼻孔都要朝天了:“你也知道你对没多少好呀,我还能认你这个朋友都显得我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