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慢慢连忙附和说,“你陪栖栖吧,我陪伯母练习走路。”
她说完,推着轮椅朝前方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她搜寻着保温杯,倒出一杯冲泡好的人参水,“先喝点水,等会我们练习一下。”
朱秀桦没有接过水,复杂的看着她问,“你妹妹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
“她的病好了,只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阿宸,一直以来,她当景年就是他。”
“不一定。”
朱秀桦沉默了一会,把话说明白起来,“我觉得她是知道的,她似乎对景年有不一般的感情。”
年慢慢失措的低头。
的确,年栖栖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样不正常了,她没道理认不清谁跟谁的。
“栖栖病的这些年,景年常常陪着她,她对他有感情是正常的。”
朱秀桦眼底更加复杂了,“慢慢,你该不会是想让出来吧?”
她没有说话,像极了默认了。
朱秀桦一下就焦急了,“你跟景年经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你怎么能有想放弃的想法呢?”
年慢慢慌乱的拿来拐杖,“伯母,我们先锻炼吧?”
她吃力的扶着朱秀桦,等待着她迈出一步。
她不是想放弃,是命运不给她机会,她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又怎么能耽误他一生呢?
“阿宸哥哥,花花好看吗?”
年栖栖兴高采烈的摘了花回来,结果却看到他一直盯着远处的两个人。
“阿宸哥哥。”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眼里一片失落,手中的花也跟着掉落下地。
“嗯?”
阎景年这才回过神,捡起地下的鲜花,“刚刚开的花,很香,你闻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