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慢慢义无反顾的拿掉他的手,“不需要。”
“你转告他,嫌我烦了,大可当面说,我又不会缠着他。”
“我等不到三个月了,真的等不到了……。”
管毅急急的追出病房,“年小姐,你冷静一点,身体最重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能等到他回来,不是吗?”
“等阎爷回来了,你再当面问他,一切不都明白了吗?”
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蛋,“等他?”
“呵呵。”
她不由觉得好笑着,“胃癌,我比谁都了解这个病,晚期了,不治之症,我答应住院治疗,是不想让他失望,我心里很清楚,不会有救的,不会的。”
“是,我是活不过三个月了,你让他不用躲着,我离开,我现在就离开。”
管毅固执的抓住她的手腕,“阎爷是爱你的。”
年慢慢整个人早已被悲伤灌溉,恍若无神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爱不爱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在她快要死的时候离开她,必然是心里没有她。
难怪昨晚他会讲那个故事,他就是那只男兔子,他早就厌烦了她,所以他要离开了。
深夜。
由于下雨的关系,整座城市变的寂静无人,只有缤纷闪烁的霓虹灯,在证明这个城市还有人烟。
她如同孤魂野鬼般独自游荡在这个城市里。
任凭雨滴连绵不断的打湿她全身,任凭眼泪不断滑落,任凭四肢百骸被悲伤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