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大笑道：“理论上的确是这样，凡九窍者皆可为仙，但是实际上并不允许，你可知道为何？”

小孩摇摇头，一脸期待的等着老人的解答，看着小孩的样子，老人满意地笑道：“首先是资源有限，这个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跟你说你能听懂的吧，修行能让人获得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你想如果是好人修行，不说造福世间，起码也不至于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但若是恶人将修行法子学了去，伤生害命都是轻，严重的还要祸乱世间，甚至是灭世！”

小孩看老人凝重的表情，低头深思，老人看到眼前的小孩在思考着自己刚才的话，心中很是满意，可谁知小孩的下一句话，让老人大跌眼镜，“老爷爷，你刚才说的那个造福世间吶，为非作歹啊，助纣为虐，恶人，伤生害命，祸乱世间，灭世都分别是什么意思啊？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

老人顺了口气道：“也是这些词对你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并不好理解，不过你能将你不懂的词一下都记住，很不错！老夫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好人修行会做好事，坏人修行会做坏事。”

小孩点点头道：“这回我明白了，那老爷爷，你看我可以修行成仙吗？我是好人没干过坏事。”

老人问道：“你骨骼惊奇，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可你为什么想要修仙啊？”

“学到了本领我就可以保护妈妈，还可以去寻我爸爸，我要问他为什么扔下我和妈妈，不要我们？”小孩说得义愤填膺。

看着小孩生气的模样，老人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只听小孩继续说道：“他们笑话我爸爸跟别人跑了，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气不过才动手打了他们，可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就一直被他们取笑。”

“这么说来你想修仙也不仅仅是为了寻人，更是为了自己出一口气。”老人捋了捋白胡子道，“若只是为意气之争，你把本领学了去，日后有人阻你，你便要对付他，有人害你，你便要杀他。修仙不是为了好勇斗狠，修仙的目标往小的来说为自己，中为他人，大为天地，老夫希望你的格局不要这么小，只为了那一己私怨。”

“我知道打人是不对，但难道你认为他们嘲笑我就对了！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古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仙人都这么窝囊的吗，要是被别人欺负了都不能还手，那我还不想学了。”小孩愤而转身离去。

老人看着小孩离去的背影，心道：“自己跟孩子叫什么真，他心智都尚未成熟，他的世界就这么一点大，要开阔他的视野，改变他的观念，以后有的是时间。”

想通之后老人对小孩喊道：“李伯阳，你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是一个人带着你，你爸爸又为何不在你们身边吗？”

听到老人的叫唤，名叫李伯阳的小孩停住了脚，转头回看老人，说道：“你知道我父亲的事，你都知道什么？”

老人道：“你母亲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李伯阳摇摇头道：“没有。”

老人道：“她不提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就是知道你父亲的事，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伯阳低头嘟嘴，不服地说道：“什么叫为了我好，父亲的事我都不知道，又让我怎么改变，要是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要我和母亲了？”

李伯阳炙热地目光看着老人，可老人的回答却浇灭了李伯阳心中的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不是不要你母亲了，算起来他去世也快有六年了。”

“去世？你是说我父亲死了？”李伯阳一愣，不敢相信自己期待已久父亲，一上来便听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不，你骗人，我父亲没死，你骗我？我父亲没死，他没死……”李伯阳歇斯底里地咆哮，然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李伯阳着一哭，引导周围的人观望，老人对示意没事，众人似乎就把李伯阳和老人忽略了。老人没有说话，默默地等着李伯阳哭完。

良久，李伯阳哭累了，声音带着哭腔问道：“他怎么死的？是谁害了他？”

老人道：“告诉你，你也帮不了他报仇，你母亲也不想你生活在仇恨中，所以才没告诉你，而且他本来就是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

“什么叫没有关系，你耍我！”李伯阳愤怒到极致，恶狠狠地看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