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苍明神色变得无比正经,对苍武四人说道:“四位师弟请暂且回避,为兄有话要单独与祖师谈。”
李伯阳道:“你们四人就在殿外候着,等会我再叫你们。”
离元巴不得赶紧退去,赶紧道:“是,我等告退。”
苍武三人也告退一声,四人退到玉清殿外把门关上,正阳见他们出来问道:“四位师叔,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掌门和祖师爷呢?”
苍武见到正阳、宁静、致远就想起之前师兄弟五人在他们三个小辈面前丢人,顿时烦躁起来,于是打发他们道:“掌门和祖师有话要说,这里没你们的事,该干嘛干嘛去。”
“是,弟子告退。”正阳三人纷纷告退,苍武四人来到在玉清殿外台阶上相谈,凌云子低声道:“苍明师兄也真是的,有什么秘密还背着我们说,怕我们大嘴巴到处乱说不成。”
离元吐槽道:“别把我们跟你混为一谈,要说苍明师兄怕谁大嘴巴,那肯定是你。”
“是你才对。”凌云子不服反唇相讥。
“是你。”
“是你。”
离元、凌云子两人争吵不休,在一旁的苍武听得烦躁不已,喝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吵得我耳朵都疼了,你俩谁再吵吵,我就跟谁切磋切磋武艺。”
离元道:“切磋武艺,有本事你找祖师切磋去呀。”
苍武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凌云子道:“敢你到是去呀,不去你就是孙子。”
苍武气急指了怒指凌云子道:“凌云子你有胆现在跟我打一架!”
凌云子叫嚣道:“来呀,怕你不成。”
离元和静虚子各拦着他们一个。
静虚子道:“苍武师兄啊,祖师四年前就能在武技上胜过你。刚才祖师手持金鞭的气势更胜四年前,境界恐怕也更胜往昔。师兄若是再找祖师切磋,只怕会输得比上次更惨。”
离元道:“是啊,苍武师兄,胜负事小,丢脸事大。你小心被祖师打得满地找牙,这样你多年建立起来的威武形象就会在弟子们面前垮掉,苍明师兄你可要三思啊。”
离元、凌云子一人一句,气得苍武怒火攻心,指着他们骂道:“离元、凌云子,我看你们俩是皮痒了,欠收拾!等离开大殿看我不教训你们!”
凌云子道:“来呀,来呀,怕你不成,我好久没用阵法跟人对战了,手早痒了。”
静虚子喝道:“好了,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先前在洞府里嫌不够丢人,你们在殿外还要吵吵,成何体统。刚才苍明师兄那副正经的模样,肯定是跟祖师说不得了的大事,我们插不上手,就别舔乱了。之前你们没听到苍明师兄为请祖师过来,连打神鞭都请出来了吗。”
闻言离元、凌云子、苍武三人都收声不语了。
玉清殿内只剩李伯阳和苍明两人,李伯阳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在此之前容我先问祖师一句,您可对如今的三界可有不满?”苍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伯阳挑眉道:“不满倒不至于,但看法多少是有些的,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跟你推算出的事情有关,有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是。”苍明应道,“禀告祖师,我二十年前曾推算过,下一个葵末年会出现一场殃及三界的劫难,而这场劫难跟祖师您密切相关。”
“跟我有关?”李伯阳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葵末年,那不就是五年后,把你算到的全部给我说出来,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夺造化、窥天机,我俩的推算之术半斤八两,你能算出的我也能,所以你别拿‘天机不可泄露’这话来糊弄我。”李伯阳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苍明。
“不不不,弟子能力有限,祖师的实力这几年又得以精进,弟子与您的境界差距相差甚远。您或许没察觉到您自身已能隐蔽天机,加上您身上又有遮蔽天机的秘宝,境界不如您的人根本推算不出与您相关的事情。弟子也只是在四年前推算了一次,那时祖师还未结金丹,我能推算出一些片段,但因为某些缘故我的推算被破打断,事后再算有关祖师的事情便再也算不出来了。”话到此处,苍明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被李伯阳捕捉到了。
李伯阳问道:“你在怕什么?”
“没……没有,只是想起算到的两个场景,让我有些心悸,让祖师见笑了。”苍明笑了笑,说话口不对心。
李伯阳也没心思对苍明刨根问底,问道:“你算到的两个场景是什么?”
“脚踏幽冥府,怒砸凌霄殿。”苍明说完这句话已是满头大汗,李伯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那是我干的?”
苍明颔首,李伯阳接着问道:“那你可曾算出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