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点点头，她理解了。</P>

见过大海，就不会稀罕溪流。见过蓝天，就不稀罕井中看到的那点风景。</P>

“怪不得那次去她家吃饭，问她是不是离婚，她说自己跟孩子爸已经结束关系。当时我就挺纳闷，觉得她答非所问。她也不说‘婆婆’，而是用‘小蕊奶奶’来代替。现在想想，这些都能解释通了，本来就不是丈夫，所以更不是婆婆。”</P>

柳芽恍然大悟般说道。</P>

“从我确定她是忆之的白月光，再去她家吃饭时，大概就猜测到了，她的眼神太过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P>

沈星河说道。</P>

切，吹牛吧，柳芽心说。</P>

然后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对沈星河说道：</P>

“老板，你看着我，看看我眼里野心大不大，有没有希望成功？”</P>

说完，侧着脸往他这边凑，眼睛还往斜上方瞥着，方便他看她的眼睛。</P>

沈星河见女孩肌肤如上好的白玉，发出莹莹的白光，眼睛如月牙，里面汪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水。</P>

他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眸，却发现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糕点的碎屑。</P>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打算为她擦掉。</P>

“啪”。</P>

柳芽毫不犹豫地把他手挥开。</P>

“老板，干嘛呢，让你看我的眼，不是让你碰我的脸，喝多了连话也听不清楚？”</P>

沈星河：……</P>

过了好一会沈星河才找回自己的脸，粗声粗气地说道：</P>

“一天天的净想好事，没事多照照镜子，不要老想着占我便宜。”</P>

柳芽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呼啸着飞腾而去。</P>

这是人说的话么？</P>

明明是他伸出爪子，还说她占他便宜，这就是救了落水狗，反咬一口。</P>

见柳芽一脸愤愤地盯着自己，沈星河没好气地说了句：</P>

“嘴角有东西！”</P>

“啊？噢——”</P>

柳芽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抽了两张纸使劲地擦了一下嘴巴。</P>

那力度，他看着都疼。</P>

然后她好心地提醒他：</P>

“老板，下次您发现女士嘴角有东西，隐晦地提醒一下就行，千万别伸手，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别有企图。”</P>

沈星河揉了揉额头，感觉头要爆炸。</P>

他站起身打算坐到旁边的空位处，在她面前多待一秒，他可能就要死几百个脑细胞。</P>

又想到她的问题，沈星河停下来：</P>

“你眼里的野心倒不小，就是智商让人困惑。有的人长脑袋是为了思考，有的人长脑袋就是为了显高，而你，明显就是后者。”</P>

说完，他走到旁边的空位，坐下，用手托着下巴，假寐。</P>

柳芽小声地表达不满：</P>

“不就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嘛，用得着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