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我会当做已经过去,公子不必在意我说的话。”
她太害怕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连忙结果他的话,转身欲走。
“白小/姐误会了,顾某只想问,裴郡王与恩师有什么关系。”
她生生停住脚步,露出尴尬的神色,随即又露出一抹哀痛之色。
“玉玠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父亲与康平郡王并无关系。”
“小/姐不必惊慌,顾某只是猜测罢了。”
是了,先前是猜测,如今怕是肯定了。
“五年前,白太傅本欲与临安裴家结为姻亲,求圣上赐婚,一道圣旨下,谁不说这是一段金玉良缘啊,白家为世家,裴家为皇亲,门当户对得很啊,不过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白小/姐在成亲当日便突然患病暴毙,香消玉殒了。”
“那裴家”
“没想到那裴家少爷却是个痴情的人,不顾裴家宗室反对,硬是抱着白小/姐拜了堂,然后请旨去了那个偏僻的康平郡当了什么康平郡王。”
“那那些关于裴郡王风/流成性的坊间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呐,不过我听说裴郡王宠幸的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和已故的白小/姐有些相似呐。”
“那个白小/姐甚少听闻,不过如今白府那个白小/姐到是名满长安的美人。”
“唉,你懂什么,那个白小/姐是如今白府那个小/姐的一母胞姐,可是比那个白小/姐还要美上几分呐,不过听说她不太像普通的闺门小/姐,医术了得,妙手回春啊,对了,你知不知道六年前普渡寺下的一个小村庄的那场瘟疫,那个时候朝廷都下旨放火烧村了,据说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及时出现救了一村的人。”
“那个女子不会是白小/姐吧?”
“对啊,就是她啊,那年她出殡的时候那个村的人还来为她送行了呐。”
“当真是个奇女子啊,她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白月白月砂,对,白月砂。”
一旁的侍从看到顾榭的脸色愈发难看,连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他看着这个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丞相迈着浮虚的脚步渐渐走远。
他听到他兀自嗫喏,死了,你居然死了。
连日来,丞相不上朝的消息传遍朝野。
素以尽职见称的顾相已经三日不上朝,不顾传召,不理朝政。
裴鄞推开门,看到那个跌坐在床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