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出来,看我能否解决一二。”谢拾从衣柜里拿了件袍子披在李月凝身上,随口回道。</P>
“娘子家成年后,每个月都会来葵水,你知道的吧?”</P>
“嗯,这和繁琐有什么关系?”谢拾坐在她旁边。</P>
李月凝晃晃手里的布,“我手里这个呢叫月事带,还不防漏,一次性消耗品。”</P>
谢拾消化着这些陌生词汇,从她手里接过来,“这里面要塞棉花?”</P>
“你干嘛?”李月凝看着空空的手,疑惑道。</P>
谢拾理所当然道:“我帮你啊,你歇着吧。”</P>
李月凝瞪大眼,“你还会这个?”</P>
谢拾,“很难吗?看一眼就会了啊,就是这个东西天热用,不会闷吗?”</P>
李月凝都不知道怎么和谢拾开始这个邪门儿的话题的,两人既没有羞涩也没有尴尬,这正常吗?</P>
古人不是很含蓄吗?</P>
闻言郁闷道:“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呀,比起其他人用草木灰,我用棉花已经是奢侈了,大不了到时候找个由头在空间躲几天,好了再出来?”</P>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P>
谢拾,“到那时我给你打掩护。”</P>
李月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谢拾,等这批棉花出来,找人研究下怎么把棉布弄出来吧,我查过葛布,麻布的制作,貌似很是繁琐,不知道棉布用这些制作流程能不能行?”</P>
“我刚好认识一家世代做麻布的人家,到时候去拜访一下他,看他能不能同我们一同北上?”</P>
“嗯。”李月凝问:“你怎么认识人家的?”</P>
谢拾,“就有一次他们卖布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挑剔的掌柜,明眼人都知道那个掌柜是故意压价,</P>
那家人的儿子也是个有骨气的,说宁愿送给路边的乞丐,也不降价卖个那个掌柜,气的那掌柜说从此在金陵没人敢收他们的布。</P>
我那时刚好和紫衣给春归楼采买,其中一部分的麻布就是从那家人那买的,价格还比在布店便宜,既帮了那家人,自己也落了实惠,因此结识的。”</P>
“有时候帮人也是帮己。”</P>
“可不是,我这人虽说有时候妇人之仁,但目前为止除了被春归楼的花娘摆了一道,其他都是好的。”</P>
李月凝,“夸你一句,你还吹牛上了。”</P>
谢拾,“哎,这可不是我吹哦,我7岁那年,从狗洞爬出府去玩儿,迷路了在路上捡了个乞丐,你猜怎么着?”</P>
李月凝笑着配合道:“怎么着?说他自己是哪个门派的大人物,故意装成乞丐考验你,说你天纵奇才,是练武的好苗子,从怀里拿出几本秘籍让你选?”说完自己哈哈哈笑起来。</P>
谢拾无奈,“我的武功确实和他有关。”</P>
李月凝嘴巴张成o型,大眼睛眨眨,“真被我猜准了?”</P>
“他的家人被坏人杀死,身上又没有盘缠,自己一个人乞讨逃到金陵,来寻亲的。”谢拾停下手里的活计,回忆道:“我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只知道有次依旧从狗洞爬出去找他,已经找不到他了,只有一个黑衣蒙面的叔叔在等我。”</P>
李月凝,“你的武功是他教的?”</P>
“嗯,说是报答我照顾那个乞丐的。其实我根本没有照顾,只是小时候没有人陪我玩,突然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聊天,挺开心的,就盼着天天去找他,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