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木棉问。</P>
白芷低头,换到谢拾另一只手,“诶,怎么不一样了?”</P>
“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木棉不耐道。</P>
白芷,“就刚刚.....”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只道:“这位郎君看似凶险,可比床上那位内伤轻的多。”</P>
“需要行针吗?”木棉问。</P>
白芷摇头,“不用,喝几副药调理调理,他这伤只要好生静养,当是无碍。”</P>
起身走回桌边下方子,白芷写完放下笔,袖子不经意擦过砚台边沾了些许墨汁,吹干药方上的墨迹递给木棉。</P>
木棉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想来他们等急了,我们出去吧。”</P>
白芷跟在后面,临走前往谢拾躺着的地方看了一眼。</P>
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谢拾睁开眼,从榻上坐起身,转转手腕,暗道好险,刚刚差点儿露馅儿。</P>
听着木棉把白芷说过的话复述给外面的人,谢拾唇角露出讽刺的笑,一个神医谷的谷主夫人,医术还没有一个丫鬟高,看来这神医谷也是浪得虚名啊。</P>
听二人的对话,木棉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话都有所保留,难道是对梦清芷的死多少知道些什么?</P>
看来需要跟月凝说一声,谢拾歪在榻上回忆这一天的事,和紫杀这一战太过惊险,一个躲在暗处夺舍的人,天大地大哪里去找他的本体。</P>
外间,李月凝察觉谢拾醒了,找由头打发了其他人。</P>
李月凝走近谢拾问:“饿吗?”</P>
谢拾摇摇头,他朝她伸手,李月凝把手递过去。</P>
谢拾拉着她坐在榻边,把头搁在李月凝肩膀上,嘟囔道:“下次下手前提醒我一下。”</P>
李月凝,“当时不是紧急吗,下次我注意。”</P>
谢拾侧耳听,“外面怎么没动静了?”</P>
李月凝,“封乾跟着白芷去煎药了,寒王和卫前辈他们,被我撵去歇息了。”</P>
谢拾这才看到外面已经夜深了。</P>
“那个丫鬟才是下药方的人,刚刚差点儿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脉象,险些露馅儿。”谢拾细细说了刚刚主仆俩的对话。</P>
李月凝恍然,“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木棉在马车前舞那一出,总觉得违和。”</P>
谢拾问:“你说那个夫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梦清芷死了,江让慈昏迷三年,木棉成了江让慈的夫人,</P>
若木棉没做点儿什么,我不信。”李月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好似真把自己代入梦清芷的女儿,这才对木棉有这么大的敌意?</P>
李月凝把这种感觉说给谢拾听,让他帮自己分析,“我分明看的清楚,木棉第一眼看见我时,</P>
那眼里复杂分明有心虚和害怕,从她后面跟我说的话,</P>
她有那么一刻把我认成了梦清芷,说明梦清芷在她心里留的印象太过深刻。</P>
还有她为什么让自己的丫鬟叫芷,她在用这种方式消除梦清芷对她的压制,</P>
用这种方式提醒她自己,现在她在梦清芷之上,</P>
谢拾,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用最恶意的想法在揣测木棉,根本没办法控制,</P>
我这里病了。”</P>
李月凝摸摸心口,那里有些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