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您好,久仰久仰。”容若倒不是客套话,她是真听项恒提起过,莲舍的大VIP,一开业就存了五十万,没几次就花完了,又存了一百万。“这还真的是要感谢李总对莲舍的支持,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可一定要跟我说呀。”容若引人到茶桌边坐下,递过白瓷茶盏,这会温度刚刚好,梨山的香味飘散,回味中的奶味正浓。“你这茶倒是不错,这画舫不是不对外营业吗?”
"是有这么个规矩,这画舫本是我留着玩的,海量今儿想借用下,便也给他用了,左右都是自家兄弟。
"这李总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会也不避嫌的上下打量着容若。一身的素净装束,微醺的眉眼有点勾人,她又转而看了看自家的小白兔,“琴琴,这容老板和你海量哥哥是什么关系?”
"干妈,你别误会,容姐姐和海量哥哥是结拜兄妹。
"干哥哥干妹妹?有意思,那些个暧昧的故事不都是从异姓兄妹开始的吗。
“李总,我有男朋友。”她不信江琴的话,也不太喜欢容若这个人,容若看得出来,“璐璐,去我屋里拿盒梨山来,李总若不嫌弃的话,平日里可以拿这茶打打杂。”既然话不投机,她也不愿再多作解释。“容姐姐,我记得桃花醉是半渡的招牌,要抽签才喝得到呢,难不成?”桃花醉虽缀着一个醉字,度数却是低得很,阿燊这臭道士就爱反着来,越是看上去不会醉人的品越是让人醉生梦死。“里面倒酒的阿燊是半渡的主理人,酒是他拿来的。你喜欢的话,我让他送你几坛。”小姑娘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喜欢海量而已,这群大人不过是护着她而已。温柔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被维护得很好不知世间黑暗,一种是在黑暗中独自挣扎后变得波澜不惊。江琴就是前一种,容若有些羡慕,但也仅仅只是羡慕而已,她早已学会了自己宠自己。
“李阿姨,你也在呀。”谈得差不多,合作也敲定了,海量带着海爸和江局长走了出来。“哟,李霞,你什么时候来的。”海爸先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三人寒喧了一番。“容丫头,我的VIP可得给我备好了,三个月后我来收。”江局长和李玉多年的交情,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十有**是给容若难堪了。
“江伯伯,您放心,我让莫莫给您设计个最合您气质的VIP卡。”容若递上梁璐刚去准备的伴手礼,“二位伯伯,这是二位今晚上喝过的茶叶,还得麻烦您二位帮我带回去给伯母们尝尝。”茶是好茶,当年容若在杭城时就跟茶庄签了合作,原本只是按着陆慵的配方给凡了供茶,后来开了莲舍,茶庄的老师傅便根据莲舍的调性配了些独门的茶叶供过来,自是外面买不到的好东西。
宴是好宴,宾主尽欢,虽有些插曲,倒也无需在意。送走了客人,容若靠在船头,还剩那半坛子酒,不能浪费了。
“江局长答应把那块地划给我们,他要求占股百分之二十,由我爸代持,除了地以外,他再投五十万。洪宇说没问题,我便应下了。”海量讲了下谈判的结果,“确实没问题,占股是占单店的股,我和项恒算过,对岸那店的启动费用大概在五百万左右,拿地再加上这五十万的现金投入,百分之二十并不多,这二位还是看在海量的面子上。”容若静静地看着江对岸,灯火爛栅里的那一点黑,
"洪宇,后面莲舍再开新店,不再用半渡的名义了,单店单独成立公司,半渡持股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分给拓店人和投资人。对面那家,海量是法人,占百分之三十,海爸和江局长占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二十由海量分配;星城那家店也一样,项恒是法人,该怎么分配你跟项恒商量;以后,谁的关系开店,店给谁。
"总不能让大家白忙一场,不然谁给她卖命。
“容若,我叫我爸他们来并不是因为这个。”你不去云启砸东西就好。
“海量,你可以不要,但我不可以不给,所以,不要拒绝。”容若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盯着对岸的那点黑,“收着吧,好好继续给我卖命就行。”干了手上这杯,再来一杯吧。“阿燊,倒酒。”
“若若,天凉,乖,回船里。”容若的领口在送完客人后便解开了,易啟看着她脖颈的线条,喉头有点干涩,衣摆也被她抽出了一半,飘在腰腹间,隐隐约约的露出些白晳滑腻的肌肤。她是真不把对面这些人当男人,易啟越想越不爽,瞪了阿燊一眼,让他看着人他就是这么看的。
"走走走,回半渡喝去,咱别跟这儿做灯泡。
"阿燊一手一个,搂着洪宇和海量就下了船。
“你怎么来了?戏拍完了吗?腿怎么样了?哎!”易啟一把把人拦腰抱起,突然腾空的容若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你快把我放下,我很重的,你个伤员能不能有点自觉性,你腰又不好。”容若不敢动,生怕再伤着他,“若若,我伤的是腿,不是腰,而且,别随随便便说一个男人腰不好。”易啟把人抱进船舱里,放在靠椅里,两手撑在扶手上把人圈在里面,直直地盯着容若说道。“那不是被你吓的吗?你腿真的没事吗?”易啟回过身,拉了把靠椅过来放在容若边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疼了。”他弯身去揉了揉伤腿,“让我看看,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瞎逞什么强,我又不是不会自己走。”说着便弯下腰去要掀易啟的裤腿,“逗你的,我没事,放心。”易啟拦住她的动作,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没事吗,石膏拆了?都恢复好了?”容若一心想着他的腿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正被他抓在手里把玩,易啟低头望着手里的柔荑:
“若若,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了,我腿都好了,你却再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