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爷,您怎么过来了。”这路边两公里只有半醉这一家,胡大爷过来肯定是找他们的。
“小易,这么早,又陪容老头打拳去了?”胡大爷围着易啟的车转圈圈,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有个机车梦,易啟笑着看着这老头。村里的老头老太太都特别可爱,把容若和他当自家孙子辈宠着,每次只有他俩去村里,沿路都会有人送些小东西,或是自家新做的吃食,或是一些手工小物。容老爷子说村子小,人情常来往才显得亲热,尤其是老人家给的东西,让他俩不要拒绝。
“上次去你们家找容老头喝酒,听他说你们要把后面的地开了种东西,我把前头留的种子挑了一些,给你们拿过来了,怎么种我都写在纸上了,你一会到家看看,挂在你们家院门上了。回头等下地的时候,要是不会了来找我,我过来带你们种。”他也不知道这小俩口想种什么,就挑了些容易存活的,估摸着他俩也就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太谢谢您了,这两天我正琢磨这事呢,前段时间挖笋把后面的地都翻了一遍,想着反正都翻了,就种点东西,也不知道种什么合适。”易啟把胡大爷扶进车斗坐下,“您今天运动量达标了,我送您回去,咱爷俩看看风景,您再教教我怎么种地。”
一番说辞,胡大爷很是受用,乐乐呵呵地哎了一声,易啟慢慢悠悠的把人送到了家,胡大爷絮絮叨叨了一路,约好明天去半醉教他种地,本来准备列个采购的单子让易啟买好东西,怕他买错干脆自己张罗了。
宿醉的容若睡得很好,乾乾乖乖地趴在床边,等她起床。
院里传来敲门声,乾乾立马起身出了房间,隔着院门一顿嗅,并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转了几个来回来,敲门声并没有停,“家里有人吗?容丫头!小易!”来人正是刚杀青一部戏的老梁,边上放着个巨大的行李箱。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通话的状态,奈何那头没有人接听。
“这两个人真的是…去哪了…”
容若的手机放在床头,早没了电,易啟的手机就是个电话,平时不玩游戏也不逛各种社交平台,最多收收邮件,查查资料。早上出门便没带手机,至于有没有电,还真不知道。
算算日子,这两人避世也快三个月了,逍遥日子过久了,很是懒散。
“喂,小陶子,你确定你发我的路引没问题?这儿没人呀。”老梁看着大门,他找陶浅要定位,结果收到一张手绘的地图,歪歪扭扭的线条,从半浮生门口一直到半醉,要不是拐弯点的标志画得清楚,他真的会迷路。
“院门上是不是挂着两个木灯笼,写着半醉。”陶浅嘴里叼着牙刷,声音含糊得很。老梁眯着眼盯着门梁上悬挂的灯笼,眼神不是太好使。
“倒是有两个灯笼,字看不清呀。”
“有灯笼就是了,那条路上就这么个院子,错不了。你再等等,这会易哥应该刚打完太极,一会就回去了。”至于容老板,不用猜也知道还在睡,被他家老板宠坏的幸福女人呀。
“梁导,易哥真的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