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都会有性命之忧，更别说普通修士，或者更加艰难的地球修士。</P>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P>

“开始，我还是一个学生，我费尽心机，想要观察这天地，可现实一次一次让我绝望。”</P>

“凶兽暴动，首都大荒林，随后你们这些古宗之人出现，到最后一尊尊恐怖的存在出现，每一次都在刺激我，让我不断前行。”</P>

姜凡喝了一口酒，平静的说着。</P>

虹见子却是听出了姜凡语气之中的一丝疲惫与苦涩。</P>

当他以为修为足够保护家人的时候，却发现还有更危险的事物在不断接近，一次一次，没有终点。</P>

这是一件绝望的事。</P>

“于是，我让小念修炼，让我父亲修炼，在这大世面前，就算我尚能自保，但是总会出现不可预料之事，我以为让他们修道，起码还可以自保”</P>

“但我没想到，我一路努力......还是没保住小念。”</P>

姜凡自嘲的笑了笑，一口酒狠狠灌了下去。</P>

“这条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的对不对。”</P>

“你说......我错了么？”</P>

姜凡双眼有些发红，盯着虹见子。</P>

虹见子沉默之中，缓缓开口：“大世之下，不可避免。”</P>

“纵然你不让姜念修炼，到了后面，她却是不可避免的要走上这条路，这样，哪怕有了突发意外，也会有一丝自保之力。”</P>

“所以，你错了！”</P>

虹见子看着姜凡，一字一顿的说道。</P>

“我错了？”</P>

“你错就错在，没有更早的让姜念修炼，若非如此，她早日踏上修道之途，寻找机缘，没准可以自保。”</P>

“但.....你也没错，虽然我没有亲人，但长兄如父，我是知道的。”</P>

“你怕，怕姜念见识到了这条路的血腥与孤独，所以自己一个人挑起了所有，可你这样，你问过姜念的想法么？”</P>

虹见子的声音不大，落在姜凡的耳边，却宛若惊雷！</P>

是啊，虽然自己一直在保护着姜念，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甚至许多事，都没有告诉她，自己一力承担，这....真的是姜念所希望的么。</P>

想到最后，姜凡沉默了，不再说话。</P>

虹见子也没有言语，静静的在等着姜凡思考完。</P>

“小念的寿元，不多了。”姜凡突然开口，看向虹见子。</P>

虹见子闻言，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姜兄，你看看我体内。”</P>

姜凡有些不解，一丝神识探出，再次抬头时候，眼中出现一丝认可。</P>

“你分裂了神魂，就为了小念？”</P>

姜凡静静的看着虹见子。</P>

他已经看到了，虹见子的体内，只有一丝丝的灵气波动，魂魄虽然完整，但是极为弱小。</P>

他分裂出了一缕魂魄！</P>

分裂魂魄之痛，姜凡早就在当初在广场雕像内留下神魂就知道了。</P>

但与虹见子不同的是，他分裂出的魂魄，让姜凡看不透究竟是主魂，还是分魂！</P>

而虹见子这缕魂，没有修为，只有他的记忆与一成实力。</P>

所以说，眼前的虹见子，并不是本尊，而是与本尊有着一样情感与记忆的.....分身！</P>

深深的了一眼虹见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姜凡摆摆手。</P>

“罢了，去找小念吧。”</P>

此言一出，虹见子顿时大喜，站起身来深深一拜，转身去找姜念了。</P>

空荡的店铺内，唯有姜凡一人静静坐着喝酒。</P>

抬头看向身旁的画卷，眼底露出柔和与想念。</P>

“清儿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