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我向前辈保证，李黎....选择了一位好夫君。”</P>

看着姜凡消失的身影，李无虚坐在椅子上，许久未动，半晌后，才笑了起来。</P>

“如此....甚好！”</P>

李家山脉之中的一处矮峰前，姜凡静静的看着这座矮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P>

此处，便是李无虚告知他虹见子所在的闭关之地。</P>

此地，极为荒凉，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但，却是无时无刻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波动，并且这波动，让姜凡感到极为熟悉。</P>

“这是....”</P>

姜凡抬起手，手掌之内，斩辰之术竟然自动开始运转，让他的眼中泛起惊讶之色。</P>

因果！</P>

唯有那虚无缥缈的因果之力，才会引发斩辰的波动！</P>

前方，一道身影迈步走来。</P>

青色的素袍，黑灰相间的发丝披散在了身后，每走一步，仿佛周围的虚空都在流动一般，让人心悸的，是此人的双眼，若隐若现之中，浮现一道道虚无一般的星光。</P>

轰！！</P>

此人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向前一点，双眼刹那化作灰色。</P>

姜凡神色不变，抬手向着前方一斩而下，顿时斩开了那种诡异的波动。</P>

见到如此，此人才脚步一顿，片刻后，露出笑容。</P>

“大哥.....”</P>

深夜，二人盘坐矮山之顶，畅饮酒水。</P>

“我之前，真的以为你死了....而我当初散尽缘线，大道尽毁，无法做出任何事。”</P>

“直到三百年前，我的寿命到了尽头，便闭了死关，生死一线之中，我感觉到我触摸到了一个更为玄妙深奥的大道。”</P>

“当我醒来之时，便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P>

“我可以看到一个凡人身上的一生，可以看到一些修士的曾经以及一丝难以捉摸的未来，那时候，我便知道，我.....感悟到了因果.....”</P>

虹见子喝了一口酒，喃喃道。</P>

“我这双眼睛，也因为那股因果之力太过庞大，无法看到太多，所以.....我瞎了。”</P>

“但却也没瞎，依旧能看到东西，只是，没有那么多颜色罢了....”</P>

“后来在古籍中得知，因果是最强的大道之一，并不是我这等修士可以掌控，唯有将其封入双眼，才可慢慢感悟。”</P>

“所以，我也称这双眼为因果之瞳。”</P>

虹见子笑着开口，似是很多年未曾跟人说过话一般，此刻的话格外多。</P>

姜凡也在静静聆听。</P>

“后来，有一日我在闭关之中，陷入一处奇妙的空间，我可以看到一处处未来的样子，星空破碎，尽是残骸。”</P>

“同样，我也看到了你，迈步行走星空，脚下尽是血与骨.....”</P>

“那时我便知道，你还没死。”</P>

虹见子看向姜凡，面色略带严肃。</P>

姜凡闻言，也是眉头微微皱起。</P>

若真如虹见子所言，他能看到未来的一角，那么.....极有可能是一个残酷的未来。</P>

“脚下尽是血与骨.....”姜凡内心对这一句，有着一丝不安。</P>

“当然，未来只是一角，我这个修为，可能下一次看到未来，又是不一样的，可能性，太多太多.....”虹见子显然感觉到了姜凡的情绪，又是开口道。</P>

“大哥，小念.....真的是你的妹妹么？”</P>

许久后，虹见子突然开口。</P>

姜凡看向虹见子，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话？”</P>

“是我多虑，只是回想当年之事，有些不对。”虹见子摇摇头。</P>

“你发现了什么？”姜凡双眼闪动光辉，不知在想些什么。</P>

“正常来说，小念就算天赋再妖孽，也不至于引来如此劫难，我怀疑.....小念的身上或许某些东西，引起了天劫的注意。”虹见子一声轻叹。</P>

姜凡沉默下去。</P>

他突然想到，自己那记忆之中模糊的母亲。</P>

难道，小念可能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什么？不然自己为何未曾引发那种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