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侠给我的秘栈中说道,他得了一种怪病,每日一到丑时身体两侧从胁肋到大腿处便剧痛不止,此病已持续了三月有余,这期间试过很多种方药,都毫无效验,之前萧大侠一直靠内力顶着,现在内力已经完全顶不住了,所以特发密信给我,特邀我上祖山一趟帮其诊治。
我思来想去,觉得陆兄并非武林人士,知道此事当无大碍,故而以实情告知,今日诚邀陆兄随我一同上祖山一趟,届时陆兄可以帮我把把关,说句实在话,这类奇证没有贤弟在侧,为兄总是觉得心里没底,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陆修远本来是准备离开吕家之后,趁着凛冬未至便与朱古力一起南下江浙寻找师兄的,但此事说来也不甚急,早一日晚一日倒也无妨,不如趁此机会与徐灵胎一起去一趟祖山,一来可以见识下的武林门派的模样,二来也可以与徐灵胎继续切磋医术,所谓教学相长,徐灵胎的很多经验是自己不具备的,能与如此大医相识互进,堪称是人生一件快事,岂有不去之理。
于是陆修远慨然应允:“洄溪兄相邀,小弟岂敢不从,一切但凭兄长吩咐就是。”
“洄溪兄?”徐灵胎听到这个称呼有点发懵,还以为是在叫别人,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呀,于是不解的问道:“兄弟是不是叫错人了?”
陆修远这两天无聊的时候正在脑海里反复徐灵胎创作的《洄溪医案》,故而刚才无意间冒出来这两个字,此刻他忽然想起,洄溪老人是徐灵胎晚年的号,而此刻的徐灵胎,连他的第一本书《难经经释》还没写出来呢,听到洄溪二字自然是有点发懵,于是陆修远连忙笑着解释道:“兄台所居的吴山不是有一个洄溪画眉泉吗,我一看到徐兄的伟岸气质,便觉得兄台与此泉大为合拍,故而胡乱称呼了一声,徐兄莫要介怀,莫要介怀,哈哈。”
“洄溪,洄溪……,你别说,还真是个好名字。”想着想着,徐灵胎又端起了茶碗,一边念叨着洄溪这两个字,一边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洪鹤川和朱古力显然又新开了一盘,这次他们又为谁先走争执了起来。
“红先绿后,我执红,肯定我先走。”洪鹤川拿着红炮,不依不饶的非要先走。
“上一盘就是你先走的,这一盘本来该我执红的,结果被你抢去了,我不管,反正咱们轮着来,这一盘该我先走了。”朱古力拽着他的胳膊,不让洪鹤川落炮。
“谁说是我抢的,上一盘明明是我赢的,肯定是谁赢谁执红呀。”
“咱们之前可没这么说过,况且上一盘你那是赖赢的,你说你悔了多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