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怪之所以敢不把萧如雪放在眼里,言语锋利的不留余地,就是仗着自己的轻功不凡,他心想一个小姑娘顶多也就是耍耍刀剑,弄弄把式,还能有什么真本事不成,我白信砒耍她就耍她了,她能耐我何?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就撞到枪口上了,只见萧如雪一道残影飘过他的身旁,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白信砒的笑穴之上。
“哈哈哈哈哈!”一阵尖细的笑声从白老怪嗓子里奔了出来,他下意识的一手捂住脖子,一手为自己解穴,却万没想到这穴道根本就解不开,因为萧如雪的银针是特制的,针头里面暗含着善于凝血的花蕊石和棕榈炭,因此银针一下去,穴道处很快就出现了凝血瘀滞的现象,这些凝血把穴道堵得死死的,想用手指来解穴根本就没戏,只有靠自身的血液循环慢慢化解才行,这样的话没个三两个时辰是根本化不开的。
于是,白老怪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笑得白老怪涕泪横流,双手挠地,双脚乱蹬,在地上翻滚不止。
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之后,白老怪的笑声从最初的哈哈大笑,已经逐渐变成了边哭边沙哑的笑,白老怪有心想说话,嗓子却一直被笑声占据着,待道穴道渐开之后,白老怪却早已瘫软在地,起不来了。
萧如雪见白老怪穴道冲开了,便悠悠然走上前来,蹲在白老怪身旁,手里攥着银针说道:“怎么样,老前辈体会到了人性的恶了没有?姑娘我这服药熬的怎么样,火候够不?”
白信砒本想起身怒骂,但他看了看萧如雪手里的银针,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歪过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看来前辈这是对晚辈熬的药不满啊!定然是晚辈偷懒了,看来晚辈还得辛苦一番,重新熬一次才行。”萧如雪说罢,便提起银针对着白老怪的软麻穴又扎了下去。
这一针直扎得白老怪四肢无力,浑身瘫软,同时一阵酥痒传遍全身,虽然痒的并不厉害,但他的胳膊却根本抬不起来去挠,于是痒的范围开始逐渐扩大,就好像万千蚂蚁从他的身上不断的爬来爬去,这让白老怪感到比笑还难受,毕竟那时候还有力气动,还能捏着自己的嗓子,而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瘙痒四起,无休无止,他恨不得此时让萧如雪抽上自己几鞭子能止了痒才好。
面对白老怪求救般的眼神,萧如雪却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到屋里翻出了点碧螺春,又慢慢劈柴,点火,烧了一壶热水,之后又到门口买了一些点心,最后坐在梧桐树下,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桂花糕,她甚至还把桂花糕掰成了八瓣儿,每次拿一点儿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秋风烂漫,萧如雪靠在椅子上甚是舒坦。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白老怪实在忍不住了,他哭了起来,由于没有力气,他张着嘴做着嚎啕之状,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啜泣之声,他的手无力的缓缓蠕动着,手指弯曲着想抓向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