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传奇的重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命丧于此了?</P>
季疏缈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越来越好了,滚刀肉一块。</P>
“嘭——”</P>
一声枪响,军刀落地。</P>
“嘭——”</P>
两声枪响,刺客倒地。</P>
季疏缈呆愣愣扭头看去,黄烟消散,一群高大的人影在她眼前显现。</P>
为首的人弯下腰,乐道:“呦,侄孙女,两年没见,这么拉了?”</P>
“胡……胡叔公……”</P>
眼前一身戎装的独眼将士,不是胡叔公又是谁?</P>
季疏缈拉着胡叔公伸出的手站起身:“叔公,你怎么在这里?”</P>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的部队驻扎在这里,你又是为什么跑来这里?”</P>
季疏缈扯了扯奔跑时已经散乱的头发:“我要是说,我来旅游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傻缺?”</P>
“会。”</P>
季疏缈轻哼了一声:“谁知道会遇上这茬啊……”</P>
那个疯士兵被抬走的时候恢复了意识,嗷嗷叫着始终不安分:“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哦哦哦哦哦~~~听我说~~~~”</P>
“狗日的龟孙!”胡叔公骂了一句,“军医!照着他脑袋扎几针!”</P>
“先别管他了!”季疏缈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哀求,“我弟弟受伤了,先让军医给他看看。”</P>
胡叔公瞬间接管了局面,有军医给小屿包扎,有士兵帮他们修车,还有……</P>
隐狼、隐枭被胡叔公骂得狗血喷头,两人在胡叔公面前跟没毛的鹌鹑似的,瑟缩着不敢吭声。</P>
朗哥还在惊魂未定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问季疏缈:“咱家,什么时候有的叔公?”</P>
季疏缈捧着叔公给的军用水壶喃喃:“啊,两年半以前吧。”</P>
“啊?”季书朗歪头,“我为什么不知道?”</P>
季疏缈神色一凛:“军事机密,再问枪毙!”</P>
季书朗立刻老实闭嘴了。</P>
车修好后,胡叔公的队伍开着军车,一直护送他们到了茫崖市市区才离开。</P>
城市的霓虹璀璨就在眼前,众人劫后余生长舒一口气。</P>
隐枭苦着一张脸:“我俩完蛋了。”</P>
他们今天犯了无数条致命错误,不是简单地挨一顿臭骂就能解决得了的,检讨是逃不过的,还可能会面临处分。</P>
他们同时也在懊悔,这两年确实过得有点太安逸了。</P>
两人提起胡叔公,俱是一脸痛不欲生。</P>
季疏缈好奇地问:“你们是胡叔公部队的吗?”</P>
隐狼摇头:“不是,以前高原特训的时候在胡上将手底下待过两年。”</P>
季疏缈惊呼:“胡叔公今年九十七还是九十八岁了吧?他这个年纪,还常年待在高原带兵训练。”</P>
隐枭:“神奇吧?知道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胡上将一直是我们三军的传奇中的传奇,神话中的神话,男人中的男人!”</P>
后排的三人齐齐震惊鼓掌。</P>
隐狼:“我倒是听说,胡上将始终待在昆仑山,是因为他的眼睛在这山上没的。”</P>
隐枭:“这个我是第一次听说,快说说快说说!”</P>
“我也只听别人这么一说,谁知道真假。”隐狼无奈。</P>
隐枭顿时没了兴趣:“一听就是假的,不都说胡上将的手和眼睛都是建国前伤的嘛。诶,别说我九十七八还能待在高原上了,就算让我活到这个年纪,我都要烧高香了。”</P>
“枭枭也很厉害啊!”季疏缈及时捧场,“超酷的,又飒又能打,在高原上都不带喘的!女人中的女人,英雌中的英雌!你和狼哥的接受的是一样的训练吗?那岂不是比男性更辛苦?”</P>
隐枭笑道:“当然啊,恶劣的环境和凶残的敌人,又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对我温柔。”</P>
越野车行驶在城市宽敞平整的柏油路上,道路两边的路灯照亮他们前行的路。</P>
他们在茫崖的酒店住下,季疏缈今晚和枭枭姐一个房间。</P>
隐枭:“关灯了啊?”</P>
季疏缈盖上被子应声:“嗯。”</P>
黑暗中,季疏缈突然睁开双眼——《隔壁的泰山》是哪一年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