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女人,嗓音沙哑低沉,“换个我喜欢的称呼。”
陈曦疲惫的喘息着,无奈的推搡了他一把,“莫先生不好么?”
“不好,换。”
她陷入了思考。
这家伙一向难伺候,莫先生不满意,沛琛也不满意。
思来想去,她挑了个最不会出错的叫法。
“老公?”
“……”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忍住一口把她给吞了,“你是想要我的命么?嗯?”
陈曦哭笑不得,“差不多行了,明天还得上班,你能不能稍微节制点。”
“不能。”要是不卖力点,怎么对得起这一声‘老公’?
折腾到大半夜,莫大少餍足的放过了心爱的女人。
“再喊一次。”
陈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会他。
男人不依不饶,手指不停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过,所过之处仿佛点起了一簇簇火苗。
“莫先生,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好困。”
“再喊一声我就放过你。”
他的语气就像撒娇要糖吃的孩子,陈曦心头一软,忍不住转过身凑上柔软的嘴唇,亲了亲他的额头。
“老公,睡吧。”
莫大少深吸一口气,感觉由身到心都得到了满足。
这是他的女人。
只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寂静的深夜里,两人手指紧紧交缠着,男人轻柔的吻着爱人的眉心,一遍遍复述着‘爱’和‘永远’。
女人没有回应,仿佛睡着了,但嘴角微微上扬着。
……
和陈曦预料的一样,这场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看天气预报说至少得十几天才能停。
她很怀疑这座小镇子会不会被淹掉。
忙活了几天,她以灵敏的头脑和认真的工作态度得到了部门领导的赏识,已经可以跟上其他员工的进度了。
莫沛琛对此感到很欣慰,为了哄媳妇高兴,特地趁着周末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
他的厨艺很不错,尤其是煎牛排。
陈曦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吃不惯带生的牛肉,莫大少会煎到八九成熟,再用调料掩去血腥气,吃着很鲜嫩。
蜡烛被风吹得微微摇曳,窗台上养的盆栽恹恹的垂着叶子,似乎在怀念很久不见的阳光。
莫沛琛朝她敬了杯酒,“来,为了庆祝你成为正式员工。”
“嗯。”她笑着举起了高脚杯,回敬了过去。
在Z市的时候,莫大少喝的都是酒窖里珍藏的红酒,随便拿出一瓶都足够在这里买套房了。
但小镇上并没有多少人消费得起那种奢侈品,去超市里挑来拣去,最贵的也就三五百。
陈曦是个很不讲究的人,别说红酒,就算酒精兑水也能往肚子里灌,就是可怜了莫大少,喝的时候跟吞毒药似的,眉头快拧成一团了。
“莫先生,要不你还是饮料吧。”
“这红酒跟饮料有什么差别么?”甜的腻死人,也不知道加了多少糖精。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差别。”她挺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饮品,正宗的红酒苦的要命,品一小口舌头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