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不下三次了，这回又是谁到你面前嚼了舌根？”

“我调查了你的资料，有很明显的问题，你根本没有在瑞士生活过。”

陈曦冷笑，“你调查我的意义是什么？就算我是陈曦，那又能改变什么？”

“你果然承认了。”李承言声音疲倦，“所有人都说你去世了，可我心里始终都不肯相信，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非得这么生疏么？不管我和莫沛琛之间怎么样，至少对你还是好的，不是么？”

陈曦沉默了片刻。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直到她‘死在’那场泥石流之前，李承言始终都是一副哥哥的姿态在照顾着她。

不管怎么说，这份情意是真实存在的。

“小曦，我什么都不求，只想再见见你，就当求个安心。”

“我身体不太好，出不了门。”

李承言竟然有些哽咽，“前些天我出了一趟国，恰好是当年你去的那个城市。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我们陪伴着彼此，就像亲人一样，小曦，你真的把那一切都忘记了么？”

她当然不会忘。

那五年对她而言一样刻骨铭心，每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和努力都历历在目。

“承言哥，公司的事我帮不上忙，就算打感情牌也没有用。”她立场坚定，绝对不可能为了报恩做出任何愚蠢的事。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过让你帮忙，只是想跟你见一面说说话，仅此而已，就这么一点愿望你都不能满足么？”

也许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太过失落可怜，陈曦还是心软了。

在最难熬的岁月里，是李承言陪伴在身边，这份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比得过的。

“好，你说个地方，我赶过去。”

“谢谢你小曦，谢谢。”

李承言挂断电话后发了个地址过来，是陈曦从前经常跟他去吃饭的一个餐厅。

她看着熟悉的地址感叹良久，换了身衣服赶了过去。

莫沛琛和他是死对头，所以私下见面的事还是不要跟他说了，免得引起误会。

陈曦抵达餐厅时刚到午饭时间，李承言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已经替她点好了饭菜。

“小曦，这里！”

看着他满带笑意的面容，陈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抬脚走了过去。

如今的李承言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时间磨砺了他的棱角和性格，把一切都腐蚀的面目全非。

“李总。”陈曦弯身坐在了凳子上，“你看着很憔悴，最近没有休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