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用的可真有意思。

他自嘲的笑着，踉跄后退了几步，“很好，不愧是齐容。”

“蒋总，外面太冷，我就不陪你久待了，先告辞。”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头也不回的驱离了这里。

……

离新年还剩不到十天。

老天爷大概还是怜悯陈曦的，她感觉到眼睛正在一点点恢复，至少看东西的清晰程度每天都在转好。

但愿莫默回来之前，她能够恢复正常的视力。

叮——

口袋里的手机吵闹的响了一声，陈曦打开看了眼，竟然是齐容打来的。

她们两人虽然不算彻底撕破脸，但肯定不可能再来往了，这个电话打的太过突兀，令她有了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喂？”

“喂，您好，是黛娜小姐么？”

“我是，您哪位？”

“这里是中心区二院，您方便过来一趟么？齐小姐情况不太好。”

医院？情况不太好？

陈曦被这几个词砸的晕了一下，“她怎么了？”

“具体的您到医院就知道了，电话里不太方便多说。”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齐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医院？

难道生病了？

还是出了车祸？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毕竟相识一场，陈曦立即换了身衣服赶去了医院。

纯白色的病房里，窗帘被风吹得轻微飘动，摆在窗台上的盆栽看着恹恹的，仿佛很快就要枯萎死亡。

陈曦脚步沉重的走到了病床边，齐容正躺在床上，样子看起来和从前并没有多少差别，但她的脸已经惨白的看不出什么血色。

听到脚步声，她掀开了眼帘，淡淡笑了一下，“你来了。”

“嗯。”

“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有些话带着离开总觉得遗憾，或许跟你说一说，心里会舒服一点。”

“别胡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你到底生了生了病？”

她喘息了一口气，“肝癌，晚期。”

“这怎么可能!”齐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么严重的病，“情况大概有多久了？医生怎么说？”

“几个月前刚查出来，但已经太晚了，医生建议化疗，这样或许能多活一段日子，但我不想临走前把自己弄得太狼狈。”她撑起身体，费力的躺在了靠枕上，“小曦，关于李承言的事，我想正式跟你道声歉。”

“不用了，我没怪你。”在生死面前，任何恩怨都显得微不足道，她确实怨恨过齐容，但此时此刻只觉得悲凉。

“你总是这样，对谁都很心软，所以才会一次次的被算计陷害。”齐容说几句话就有些喘，看起来疲惫不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李承言离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