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听着这些溜须拍马的话，差点吐出来。

“呕，凭她也想让公司蒸蒸日上，做梦去吧。”

陈曦笑着摇了摇头。

张莹这个人，喜怒都写在脸上，平常倒还好，可在职场里有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算计针对。

从前她在这里，有些事可以提点几句，但很快就要离职了，也不知道张莹会怎么样。

“我知道你讨厌王菲菲，但很多时候情绪是要隐藏的，哪怕再讨厌一个人，也要表现的和大家一样，这样才能合群。”

张莹皱了皱鼻子，“我最烦这些人情世故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工作赚钱，可总是不如意。”

“张莹，有件事我的告诉你。”

“嗯？什么事？”

陈曦没有瞒她，“我最多一周就会离职，在这期间，希望你能够把我说过的一些话记在心里，以后对你或许大有用处。”

“什么？你要离职？！”张莹惊呼了一声，怕被别人听见，又赶紧捂住了嘴，“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待在这得多无聊啊。”

“没有谁可以陪着谁一辈子，更何况是同事，张莹，你得学着自己成长，变成一个无论在哪里都无比圆滑的人。”

张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些天跟陈曦待在一起，总有人庇护照顾着，时间久了就会产生依赖性。

“总监，你离开后要去哪里，Z市么？”

“是啊，我的家和朋友都在那里，在黎城待了一年，现在是时候该回去了。”

张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可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难过。

“不管我们之间隔着多远，以后依旧会是朋友，对么？”

陈曦点头，“没错，如果有一天你来Z市，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好好招待你。”

“嗯，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这个世界就这么大，只要还活着，总归有机会再见面的。

“喂，今天是我的庆功宴，你们俩躲在角落里说什么呢，该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陈曦和张莹正说着，王菲菲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谁稀罕说你的坏话。”

张莹还是一点面子都不愿给她，自顾自的端起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王小姐，副总监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公司设计部的商务洽谈，一切无法解决的设计稿都需要你来接手，你确定自己的实力可以胜任这一份工作么？”

“当然，我的实力你们已经看到了，至于其他的，不还有总监在嘛。”她嘲弄道，“虽然咱们总监一个月只上十几天的班，但毕竟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很多该她做的事还是躲不掉的。”

“指望着别人给你擦屁股，你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呵，我好歹变成副总监了，你呢？不还是个每个月混吃等死的小职员？说这话也不觉得自己可笑。”

“你！”张莹愤愤侧开了脸，懒得跟她再说话。

反正要不了多久王菲菲就得身败名裂了，她只需要耐心的看好戏就行，没必要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哎，我刚刚在外面看到戴明了！”

一位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同事惊讶的说道。

“什么？戴明？”王菲菲反应最为激烈，“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隔壁吧，看样子是跟同事们来聚餐的。”

王菲菲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