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要长大的，谁也不能一辈子都是个孩子。”

“嗯，爹地在么？”

“在。”陈曦把手机转向了莫沛琛。

莫默眉毛一挑，“爹地今天没有去工作？”

莫沛琛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的儿子，眉宇间的寒意融化了许多，“快要过年了，事情已经处理了一大半，接下来的只需要交给王秘书就可以。”

“真想回去和爹爹妈咪一起过个新年啊。”

“想回来我可以去接你。”

“还是算了吧这里的科研项目很赶，我得尽快弄完才能休息。”

莫沛琛一向不会干涉孩子们的任何决定，“嗯，你安排就好，什么时候要回来随时和我说就行。”

“知道了。”

相比已从前的针尖对麦芒，这父子俩现在的感情明显更融洽了一些。

陈曦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聊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酸涩感。

如果没有离婚，莫朝和莫夕也在身边，那该多好。

可惜很多事发生以后就没法再改变，他们无法再破镜重圆，只能在一片狼藉里寻找到些许慰藉，骗自己一切和往昔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

父子俩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挂断后莫沛琛把手机递给了陈曦，“如果你想见莫默，可以随时过去找他。”

“算了，我不想影响到他，如果你真的想让我高兴，不如让我去见见小夕。”

提起女儿，莫沛琛嘴角的笑意立刻收敛了下去，“过年再说吧。”

莫夕正在接受新一阶段的治疗，根本不可能保持良好的状态和陈曦见面。

一旦这个时候被察觉出什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陈曦很不能理解莫沛琛的行为，“我已经答应做你的情妇了，这段时间也一直乖乖待在这里，难道这样还不能让我见女儿一面么？”

“莫夕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这个时候你突然出现，会打乱一切，你让她怎么适应？”

“我是她的妈妈，难道还能害她么？”

“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选择抛弃的，这个时候再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可笑么？”

陈曦被呛得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小夕。

那孩子从小就过着没有妈妈陪伴在身边的日子，一定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和指指点点。

如果这个时候她突然出现，还是在绯闻缠身的时候，对小夕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会造成更多的负面影响。

也许莫沛琛说的对，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个时候出现只会打乱小夕的生活。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好，那就过年见，但你必须好好照顾小夕，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是她的父亲，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

陈曦如同霜打的茄子，恹恹的蜷缩在沙发角落，表情失落而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