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回到府中，府里有一座规模不算太大的鱼池，鱼池中有各色锦鲤游弋，如同掉在水里的彩虹，而一座假山矗立其中，有活水从山体内部滚滚冒出。</P>

变成鹿蜀的小叶尼塞用嘴拉住韦铭叶的衣袖，示意他停下。韦铭叶聪明的大脑思考了一番后，便说：“我看里正大人出门应该是有事要办，我们干脆在这里说好了，省得跑来跑去。”</P>

“可以。”里正点头，“说起来，你们的同伴又多出了一匹马？”</P>

里正看了眼旁边的“马”，“话说，那位红色头发的娘子怎么没有来？”</P>

别斯米尔说道：“那匹马，就是小叶尼塞。”</P>

“这怎么可能？”里正当然是保留怀疑的态度，不过这匹马的马鬃，的确像小叶尼塞的头发颜色，而且马的眼睛里也透露出一种人性的目光。</P>

“到底是不是，我们一探便知。”韦铭叶站起身，“里正，请看水里。”</P>

水中忽然泛起涟漪，将天的投影搅碎，等到水恢复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小叶尼塞的倒影。</P>

“里正，是我。”水中小叶尼塞的倒影回答。</P>

里正心中一惊，他扶了一下歪掉的乌纱帽，看了眼鹿蜀，又看了眼水中倒影。只觉得不可思议。</P>

尽管太过诡异——就好像一个人的倒影在水中是一条狗的样子——你难道不会觉得后背发凉吗？</P>

里正强行镇静说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P>

“我是喝了曲娘子酒坊里的水变成这样的。”</P>

“酒坊，酒坊……”里正目光变得严肃而认真，他摸着胡须来回踱步，还时不时看一眼曲娘。曲娘不知所措地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P>

过了一会，里正开口：“说起来，最近的失踪案里，有一半的失踪者都是从酒坊里出来然后失踪的，另外一部分则是在家中突然失踪。”</P>

顺着里正的话，韦铭叶说道：“里正，你还能想起来那些案发的场景吗？”</P>

“法曹倒是跟我说过，那些失踪的人失踪前，要么是在喝酒，要么，就是在喝水。”里正突然惊醒，“也就是说，那些失踪的人是喝了水才会变成马的模样！”</P>

“等等，让我捋一捋……”里正紧锁眉头，开始了头脑风暴。</P>

先前失踪的人，都是居住在西区。虽说沛霖川河的水流量不如当年，但它的支流仍能供给沛城……最近的一条支流是在曲娘酒坊后，那里有一口水井，西区的居民都是靠那口水井打水。</P>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通过水，想让这座城的人都变成马？”</P>

“准确来说，人变成的是残缺的鹿蜀。”韦铭叶说道。</P>

鹿蜀，祥瑞？里正忽然想到长青道长写的那些祥瑞摘记。他又看了眼曲娘，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是力量没被封印，估计能让失踪者变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