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雪还没下利索,这一场又来了。
“瑞雪兆丰年。”东方璃怕她冻着,忙将窗子关了,“屋外天寒,就别出去了,好生休养着。”
“倒真是把我当成瓷娃娃了。”秦偃月回到暖炉旁边来,将灯点了,一手胡乱画着,一手托着下巴发呆。
东方璃将奏折搬到她跟前来,随意在上面一画,一扔,稳稳当当地落在一旁。
“这么敷衍,父皇知道吗?”秦偃月斜睨着他。
“哪里敷衍了?我自小强记,看过一遍的东西基本能记住,那种没水平的奏折,瞧一眼就够了。”东方璃漫不经心。
“真的?”秦偃月来了兴趣。
她见过很聪明的人,但,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来考考。”她拿起他看过的奏折,“这个是随州一个什么刺史发来的。”
东方璃顿了顿,将奏折上的内容悉数诵了一遍。
秦偃月不死心,又拿了另外一本,他依旧能诵。
十来本之后,她终于放弃了,趴在桌子上,“我觉得我的智商遭遇到了碾压。”
东方璃好笑地看着她,“考我的那些,都是些今天下雪了,允城雪灾了之类的,横竖不过几十个字,我背不下来才奇怪。给瞧瞧这个,这种我看都懒得看一眼,别说诵了。”
秦偃月接过那本来,一看就觉得头大,先是用比兴手法一顿赞叹,再用排比营造气势,洋洋洒洒数十张,重点只有最后一句此地突生雾瘴,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