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回到店铺火炉旁,倍感失落,默念:《我是一条河》,平静的日子如溪水流过。谁的离去,带走了我的快乐。他日若相逢,勿忘我。
怎知她妈妈相中的那老师骑着摩托车来了。说是路过,哪有那么巧。枫在这几天,他像大马猴样总要串几回,心里那点小九九,梅好想怼他——还不是你嘴里含的糖,就怕化了呀。碍于父母面子,梅自乐自嘲:算你走运,黄鼠狼嘴下逃出的老公鸡。
她妈妈邀老师烤火,还从店里捣出花生瓜子糖果招待。
梅面对古董式的老师,甚是尴尬。年纪二十七八,性格沉淀像个小老头。眼镜度数多少?梅感觉层出不穷,换个角度又多了层,跟门上鸡眼里瞧坏人没区别。
两人你不言,我不语,啃着瓜子好无聊。梅妈妈在旁边唠叨几句,打破沉寂。
梅一下子来了往日的俏皮劲,也称呼那老师叫老师,“老师,好无聊,讲个笑话来听呗。”
那老师撑下眼镜,犹豫半会,憋出个:“好吧!”
梅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那老师讲:班里小明上学路上迟到了。我问他咋迟到了?小明说在田坑捉泥鳅,看见只王八,去抓那王八了。
同学们都乐了。
我问那王八抓到没?
他说没有。
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