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

王良看着这奇怪的棍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他可见过秦小山用这东西，难不成不，不可能，太贵重了，他们才一面之缘！

“此物名为夜照，家传相玉之物。”

秦小山开始随口胡扯道。

夜照！听了这个名字，王良心里生出一丝敬意。他亲眼看到夜照的光将玉料照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们一行看玉，除了靠着几代积累的经验判断，就只有解玉一途。

但夜照却能在顷刻间完成。这让他引以为豪的，苦心钻研的许多法子，不值一提。

“掌柜的，我知道西域凶险，商队前去也需要好几年。但是我家中记载那里有大量如云白玉，决不会错。”

“如你前去，我也不说什么圣人之语，我们将玉对分。夜照赠你相玉，该去何处寻找，我也会写下来。如何？”

原来如此。

这次陷入沉默的却是王良。

这个的诱惑对他来说，太大了。王良身子骨不弱，并不是已经出不得远门，可那是西域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个后生面上十分坦诚，甚至愿意拿去家传之物相赠，他也素知西域有好玉的传闻。

可这值得吗？

王良抬起头来，和秦小山对视，夜照放在他们中间。

“对半？我原以为先生并不是短金子的人，倘若是缺吃少穿，铺子里可以”

“不，我不缺这些。我所想的，是成就大业。”秦小山正色说道。

他来到大秦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这些古人对自己面子看的很重要。这个掌柜的看起来已经岁数不小，还会来求自己，让秦小山肃然起敬。

“我想让这天下人吃饱饭，我想大秦成为不再需要筑长城的帝国。”

狂言！王良又沉默下去。这位不止是高人，还是个狂人。

可是他话语中却绝无狂傲之意，仿佛在说一件必定发生的事情一样。王良半辈子做生意，奸诈狡猾之辈看的太多，他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不一样。

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也拼一把，去看看那举世无双的西域之玉？

王良拿起了夜照，下定决心，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未请教高人名字？”

“秦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