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领着你媳妇儿回屋去,这里用不了那么多人。”
莫奶奶将莫大家赶走了。
那个郎中被迫看了一场家庭伦理剧,给星舟接好骨头后,开了几服药,然后又在莫父的请求下,给莫母诊断了一下,也开了一张药方,最后领了三十文钱就走了。
其实三十文已经算高的了,毕竟只是问诊,不过,这个郎中虽然是个赤脚大夫,但是医术不错,也对得起问诊费用了。
星舟的腿老郎中甚至没要钱,免费接的。
等老郎中走了后,莫父就一脸严肃的对着自己爹娘说道。
“爹,娘,我要分家,不分家,这日子没法过了,分家后,爹娘跟我过。”
“什么意思?”就连莫母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时代,二老还在,一般是不分家的,这种情况在前朝甚至还会犯罪。
但是今朝比较开明,就算二老还在,只要二老愿意,也是可以分家的。
二老可以选择跟着某个儿子住,也可以几个儿子轮流住,甚至还可以二老自己住。
反正,分家后,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给二老送粮食,节日也要孝敬。
有那嫌麻烦的,会在过年的时候送足一年的口粮,之后只在节日送些孝敬。
“老二啊,你是昏了头了?你大嫂不过是嘴巴不饶人,也没什么大错,谁家还没个斗嘴的时候了,你要是因此就分家,我可不同意。”
莫奶奶最先拒绝,虽然她才骂了莫大娘,但是一码归一码,这都是小摩擦,怎么就闹到分家的地步了?
星舟躺在炕上,竖着耳朵偷听着。
他觉得,只要他活着回来了,其他的都不用自己处理,自己老爹就能全给办了。
老爹威武。
“娘,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要分家,是因为,我不想跟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在一个小院儿里住。”
“什么意思?”莫爷爷语气沉重,怎么就心狠手辣了?
“爹娘,媳妇儿,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该死的丫头将虎子推下山的,若不是今早我去的早,只怕虎子就危险了。
你们看看那丫头,从昨天到现在,看上去在关心虎子,可是虎子就是她推下去的,这得是多么心狠的人,才能表现的如此正常,我反正是不敢跟她住在一起了,若是日后她在起了歹心,搞一包耗子药,只怕咱们一家都要被药死。
爹娘,你们也别跟着大哥住了,还是跟着我们的好,要不然,我很害怕那丫头会做出什么下作事来。”
“什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奶奶眼睛瞪得大大的。
“奶奶,我爹说的都是真的,昨儿我跟着姐姐上山的事,还被狗子与大牛看到了呢,奶奶不信的话,就去将大牛与狗子找来。”
星舟适时插嘴。
“我可怜的儿啊……”莫母先是痛哭几声,然后转头咬牙跟自家男人道。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让大伯他们给一个说法。”
就算分家了,也得将事情掰扯清楚,否则,村里人不定要怎么传播呢。
“该死的,那丫头呢?”
莫奶奶一腔怒火,然后就气势汹汹的去了东屋。
莫大伯正坐在炕头生闷气,莫大娘则在小声骂街。
“我嫁到你家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生个儿子,才会被婆母这么看轻?我不过是关心侄子几句,你看看婆母跟小叔子那样,好像我是什么坏蛋一样。
婆母用家里的粮食去换了几块不顶用的桂花糕,那粮食也有咱们的一份,我说什么了吗?我有说不让虎子吃的吗?
就连那个下蛋的老母鸡都说杀就杀了,我坐月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我说什么了吗?
我嫁到你家这么多年,拼死累活的,就是被这么埋汰的吗?”
好巧不巧的呢,这句话就被冲进来的莫奶奶听了个正着。
莫奶奶也是气得很,真是好家伙的,她这么良心的婆母,也换不来一句好啊。
还坐月子的时候没吃过老母鸡,是,老母鸡没吃着,她老伴儿上山打来的野山鸡野兔子是喂了狗了,他们老两口都没舍得吃,然后就喂了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最让莫奶奶心寒的是,莫大伯一句话也不反驳,显然也是认同了自家媳妇儿的话。
莫奶奶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该死的,都给我出来。”
这一声喊得中气十足。
莫大伯与莫大娘听了,吓得一哆嗦。
尤其是莫大娘,心中惴惴,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婆母听去了多少。
两人低眉顺眼的走出了小屋。
“那个该死的丫头呢?死哪儿去了?莫不是又想着去害人了?”
莫奶奶怒吼着。
“娘,你说什么呢?”
“娘,你什么意思?”
莫大伯与莫大娘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出现在了莫家门口。
他们之中有来看戏的,也有来作证的。
比如说狗子与大牛以及他们的爹娘都来了。
“来,你说昨天是谁带着虎子上山的?”
狗子他娘扭了扭狗子的耳朵。
疼的狗子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