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霆瞥她一眼,眸中似乎更深了,拉过闻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下一扔,“闻先生,相见不如不见。”
闻乐一副受了伤的表情,眼中竟然泛起了水雾,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阿玄,不见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想念我,连我的隐疾都还记得。”“隐疾”两个字咬的极为重,刻意停留了一下,脸上挑衅。
年元瑶一惊,想不到这人耳力这么好,当初她与封玄霆讨论之时,隔那中央的舞台少说也有几丈有余,还刻意放轻了语调,没想到竟被人听了个正好,她只觉脸上更是红彤彤一片。
正想着,闻乐走近年元瑶,道:“还要多谢姑娘在王爷面前为小人正名。”说话间,手上的琵琶轻轻往后一背,又回到封玄霆身边去了。
三人不便久聊,齐齐看着封玄城,都有些无奈,他没有再跪着,改换为坐在那死者身边,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年元瑶走过去,搂过少年的肩膀,道:“放心,姐姐一定会给秋娘一个交代的我。”说着一手揉揉封玄城的头发,一手又滑倒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封玄陈总算抬起头来,眼中染着浓重的悲伤,呜咽道:“阿瑶,她虽不是我喜欢的女子,可是我一直把她当成看成妹妹看待,她跟我说,她知道我不是心悦于她,她亦是如此,她见不得我这样被逼迫着去娶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不如自己嫁与我,我们私下依然仍是主仆。”
年元瑶心里不禁有些为这女子惋惜起来,更带着一丝敬佩,她们这些婢女,到了年纪,主家都会寻个夫家,把她们好生嫁了的。
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了一个不爱之人献出自己的青春,更不会许诺一生陪伴,秋娘心中对封玄城想必不是简单的主仆之情,不过,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世事难叹。
玄衣卫跪在地上,禀报了什么,封玄霆背对几人离去,对着台下道:“诸位大人,有劳了。”说罢,一挥手,将士撤下封锁,场下众人脸上各异,散场离去了,只是那永安公主神色不明往这里瞧了几眼。